昭明司,建于昭国开国伊始,司中尽是能人异士,上至朝堂诡秘,下至江湖风云,昭国事宜昭明司莫有不知,而历届司主是谁却从无人知。」
我不知他意欲何为,垂眸问道:「映妆小小丫鬟,公子何必将这些辛秘说予我听?」
闻言他一改先前漠然神色,仿若冬雪初融,眉梢眼角尽是流淌的风情万种,听我如是发问,唇角微弯,道:「我恰与司主有些交情,你说,我知不知道你的唇脂是如何没的?」
原是如此。
我垂睫,道:「公子既然知道,又何必问我?」我攥紧了衣角,抬眸与他对视,「那原是个意外,公子便这般上心吗?便这般厌恶宋大人吗?」
他轻轻叹息一声,松开钳制我的手。跪了太久双腿已没了知觉,他甫一松开,我便摔在了地上,右手手腕径直磕在坚硬的石地上,疼得我直吸凉气。
他淡淡看着我,目光凉过天阶月色,道:「你若不去寻他,何来这场意外?映妆,我有没有与你说过,教你离宋引默远些?」
我与他对视,思及他初回京都时的那个雨夜,轻轻点了点头。
他踱步至琴案边,轻轻抚了抚琴身,似是回想到什么,眉目稍稍动容,旋即侧首,轻声问我:「映妆,你喜欢宋引默吗?」
我……喜欢宋引默吗?
提及宋引默之名字,无端教人想起拂面的杨柳春风来,春风甚美,可春风十里也敌不过春色中他唇边的朗然笑意。
我尤记得与他初遇,他裹挟夜色而来,眼睛却是明亮万端的。他闯入我房中看我,言笑晏晏,那句「我为姑娘而来」入了几夜的梦?碧清泉宫隔了水雾的一望,随着水汽氤氲开的当真没有半分情意?他送我回府,与我说等他时,怦然的心动几时做过假了?
我亦问我自己,映妆,你喜欢宋引默吗?
答案了然于心。
我微微笑了,抬眸望他,却见他亦定定望着我,似是极想听到我的回复。我有些不解,问道:「喜欢与否,皆是女儿家的心思,公子何必如此在意?」
他微微勾了勾唇角,方欲说些什么,却微微蹙眉,旋即拾了一粒亭阁内花木盆景中的石子,目光望向亭外某个方向,将手中石子状似随意地轻轻一掷。
我不知公子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,却听得不远处一声哀号,旋即是「扑通」的落水声,伴随着赵景明的骂声。
「秦二你个王八羔子!小爷不就偷听了那么一小小小小小小会儿吗!你竟下这样的狠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