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衣袖稍稍遮挡,她的表情应该是比嫦娥奔月来的微妙一些。如今他不再中意她,她的碗在他眼里应该都好可恶的。
“你。。。坐船自己带碗啊?傅云晚。”
桓宣好像又发现她一秘密似的,她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小习惯。
但桓宣见她受惊的小鹿似的,那般无措,又很怕他,他想他险些强迫她,也是原因之一,他也颇为无奈的笑了笑。
傅云晚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皇上,哪知皇上就住她对面,昨夜那令她戒备非常的那堆男人居然是桓宣和他的众卿家。
傅云晚颇为尴尬的看了看他面庞,他眼底有红丝,没休息好的样子,“住对面的是你啊?”
“嗯。是啊。”
“胃好些吗?昨晚没饮酒吧。”
“没。”桓宣说。
“你姨母又再返回念你吗?”
“没。”他就那样看着她。
随即,就僵住了。
“我有胃药,需要你就出声吧。”
傅云晚将额角碎发挂在耳后,动作聊胜于无,毕竟她昨日凭实力使皇帝暴怒,他烦了腻了她的性子,不要她了。
她昨日说话好难听,她话他将腿放在御书房那个软榻,去选合适人选,诬陷他人品下作,其实她知他好勤政的,但新妃的糖水,使她无法冷静。
春茗是和谢锦吃的早饭吧。傅云晚后知后觉。
桓宣怎么在这只去凉州的船上,并且住在她对面?
是来给她一个好聚好散的么,或者说怒火尚在,要接着教训她。
可她不愿意因为桓慕之的眼睛再度委身桓宣。桓宣否定了她,她浑身四肢百骸,呼吸之间也会疼,她怕忍不住在他怀里质问,为何选妃。
她要自己去豫东,带肃王求见杜敬生,希望桓宣不至于把这条路堵死。
“不用胃药。”桓宣抿唇,觉得她坐船带碗好新鲜,她总是带给他新鲜感,“筷子也是自己带的?”
“皇上,大桓有规定,坐船不能自己带碗筷吗?”傅云晚嗓子有些哽住,“皇上可以无视我的。我是处处陋习。”
“倒是没这规定。”桓宣温和笑道,“去打饭吧。我这边屋里有人,在谈事情,走不开。但我说你是陋习了吗?你可以不要出口就是怀疑,好吗。”
傅云晚眸色幽幽地看了他一眼,分开第二天,她的情绪还是挺起伏,她怕自己再阴阳怪气讽刺他拿册子选妃选妻的,再把他气得恼羞成怒,训斥她,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