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沈嘉岁腰间的玉佩,忽而放缓了声音,温声道:
“江夫人,你与江大人做的是对的。”
“他。。。。。。帝师他布局至此,这些年想必已费尽心血,殚精竭虑。”
“若你们因顾及他的安危与性命而踌躇不前,那他这些年的努力便要付诸东流了。”
“性命确实很是可贵,但于帝师而言,世间或许有比性命更珍贵的东西,比如天下、百姓和公义、比如江大人,还有江夫人你。”
“当初年少时,帝师曾有一言,‘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’,数十载光阴,他心中热血难凉,你们便。。。。。。成全了他吧。”
容太妃温声说着,眼里泪花泛滥,却弯着唇,笑得那般温柔又笃定。
沈嘉岁见状心头微颤,张了张嘴,却只喊了句“太妃娘娘”,又没声了。
老师与太妃娘娘。。。。。。
容太妃心绪起伏太甚,不愿在长公主她们面前失了态,便起身朝内殿走去。
殿中气氛隐约有些凝重,还是沈嘉岁捏了捏腰间的玉佩,率先开了口:
“世间难有双全法,但又处处事在人为。”
阿浔已经往大理寺赶去了,无论如何先了解全貌,只要能寻得一线生机,她和阿浔都会死死抓住!
长公主闻言点了头,看向沈嘉岁的眼神中已暗含认同。
这沈家姑娘很是坚韧与冷静,难怪当初蔺伯伯要那般撮合她与江浔。
今日若换了旁人,只怕。。。。。。
这般想着,长公主没忍住瞥了拓拔宁一眼,却又暗暗心生庆幸。
没有谁生来便心计深沉,处变不惊,不过都是苦难中磨练出来的罢了。
她虽不知沈姑娘吃过什么苦,但瞧她这般从容沉稳,想必也曾摸爬滚打过。
这般想着,长公主不免心生怜惜,当即温声道:“你们夫妻俩既有此决心,想来——”
话头才起,殿外忽而传来禀报声:“太妃娘娘,福顺公公求见。”
此言一出,殿中三人对视一眼,登时就提起了一颗心。
内殿中,容太妃闻声掀帘而出,用帕子摁了摁眼角。
片刻后,福顺公公快步而入,躬身行礼。
只稍一抬眸,他便将殿中诸人神色尽收眼底,而后目光着重看了眼坐在拓拔宁身旁的沈嘉岁。
长公主见状眉头微蹙,福顺公公已恭敬开口:
“奴才谨遵圣上旨意,特来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