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祁靖西起身,示意她跟上来。
在一间干净的屋子里,姜苒面前是一碗鱼汤和米饭,以及四小碟主菜,一碟酥糕饼,一瓶牛奶。
坐她对面的男人也不吃,孤独坐那儿刷手机。
肚子饿得不行,姜苒乖乖吃晚餐,奶白的三鲜鱼汤,普通一只鱼熬出这么鲜甜原味的浓稠汤汁,绝对是大厨。
鲜甜得她秀眉轻扬,低呐:“好好喝呀。”
他亲自钓的,能不好喝?
祁靖西的视线从手机屏幕抽离,落到她身上,屋里分明有冷空气,她竟能吃得额头布满细汗,小手舀起小汤轻轻吹热水,慢慢送到唇边。
见他在看自己,姜苒又舀起一小勺,下意识想给太子爷尝尝他亲自钓的鱼,可想了想他十分讨厌腥的食物…
于是作罢,埋头自己喝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姜苒吃得肚子撑撑,觑了眼玩手机的男人:“我们可不可以不吵架。”
她声音软绵绵,像含了口棉花糖,吟柔般撩在人耳边。
祁靖西瞧她:“我跟你吵?”
眼神才刚刚对上,压迫感气势汹汹,姜苒几乎是立刻垂下眼眸:“好吧,您不吵,您人最好了。”
这话真的不好听,祁靖西冷嗤:“你还知道我好?”
她点头,做小伏低的:“您很好,吃了您钓的鱼,就是吃人嘴短,四舍五入等于好,非常好。”
这种一听就是废话的话也就她能在自己面前说得出口。
但没兴致跟她计较,隐忍一天的烟瘾现在只想解决。
祁靖西扬了扬下巴,示意她柔餐纸在后面,她噢,慢悠悠抽一张擦嘴巴。
她的晚餐就这么解决,月亮挂天边的时候,慢腾腾跟在祁靖西身后离开。
在车上,男人也没说话,眼眸瞧着她包里的小呼好一会儿,就笑了。
姜苒几乎是立刻塞进包里,拉上拉链,包里太满,拉链有点吃力。
邃,放弃。
祁靖西慢条斯理焚了支烟抽,手肘撑在车窗,优雅地吞云吐雾。
“一只破娃娃藏什么,还是想藏在沪市J酒店订了六天房的事?”
他声音缓缓响起。
那里面同样刚刚好有六条她换洗的薄睡衣,姜苒手撑额:“预订嘛,怕出变故。”
祁靖西蛮高高在上地低嗤:“破画展就一天,六天房你给鬼住?”
姜苒看了眼里小李的背影,小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