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申冤哪?」
「哪儿来的?」谢斐看了眼扇子。
「这个?」盛云霖刷地展开了折扇,颇为风雅地摇了摇,眯着眼睛笑道,「追求者送的。」
「……」
谢斐伸出了手,盛云霖便立刻把扇子合上,递到了谢斐的手里。
谢斐掂了掂,道:「武器。」
「不愧是我们谢大人,一眼就看出来了。」盛云霖没心没肺地夸道。
「风无痕给你的?」
「对呀。除了他,还能有谁?你可别抢我的,我总得有样东西自保吧。」盛云霖又从谢斐手中抽回了扇子,「你说,风无痕引你关注这块玉,到底是什么目的?他不会平白无故让咱们在那个码头下船,还给咱们指路。必定是想引咱们来这儿的。你也是发现了这一点,才决定住进这座荒宅吧?」
「嗯。」谢斐并不意外盛云霖能判断出这些,「那你说,为什么贾诚要这块玉?」
「馋人家的宝贝?」
「不会。」谢斐摇头,「动了官府的力量,哪怕灭了程家满门,也一定要得手——很难用『一己之私』去形容贾诚这么做的理由。」
「那就是有人让他这么做了。」盛云霖托腮,思考了半晌,忽然道,「霍相?贾诚是霍相的人!」
「我在船上时,有问过陛下是否知道和氏璧的事情,陛下全然不知。」谢斐道,「贾诚对我说,这块玉,他是要献给『上面』的。当时他暗示我的,自然是天子。而如今陛下不知,那他实际上要呈予的,便只能是霍相了。」
「这霍家父女,真是对祸害啊。」盛云霖摇了摇头,「算了,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吧。补足精神,明日再看如何是好。」
盛云霖又失眠了。
以往她失眠的时候喜欢翻来覆去,值夜的宫女听见了,便会为她点上安神助眠的香料。而如今她旁边还睡着谢斐——没法子,这屋子里只有这一张床,但好在床够大,他俩可以楚汉河界——但盛云霖是不能随意翻动了,她不想吵到谢斐。
谢斐也没有睡。
是以,两人安静了许久以后,谢斐终于开口问道:「睡不着?」
「嗯。」盛云霖的声音闷闷的。
「为何?」
「……想那个贾诚的事儿。」
她虽然在地下室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,似乎这一切与她无关一般,可午夜时分,夜凉如水,思绪也沉静下来之时,她却忽然有些不甘心。
她在世时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