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跃淡淡「嗯」了声,漆黑的眸子却锁定在我身上,那种目光,叫我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反抗他。
当时我扔了一本书,连贺跃的鞋尖都没碰到,可那天我刚结束在咖啡馆的兼职,回校路上就被一帮混混给堵了。
我的包被抢,被逼着磕头,那些人用我的书砸我,边砸边骂,边骂边笑,肆无忌惮地发泄戾气。
而贺跃站在最外围,他两手插兜,像是操控一群木偶的傀儡师,目光里没有得意也没有炫耀,就好像这一切是理所当然。
「啵!」
万百阳用他的校服将我紧紧裹住,又趁机偷亲了我一口,在上课铃声中乐颠颠一步三回头:「老婆我走啦,一会儿我来接你下课,跃哥我走了啊!」
直到万百阳跑过拐角,贺跃才开口:「你很冷?」
贺跃的问话如果不第一时间回答,他就不会再给你回答的机会。
我应激地果断摇头,又迟缓地点了下头。
贺跃伸手拽下我披着的外套,又脱下他的扔给我:「他的脏。」
说罢,贺跃抬脚进了教室。
怀里的衣服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,我在原地愣了愣,旋即垂首抿唇一笑,一脚将万百阳的衣服踢到角落,跟着也进了教室。
舞了这么久的「剑」,「沛公」终于坐不住了。
下课后,万百阳又屁颠屁颠跑来,一眼就瞧见他被扔在地上的衣服,站在教室外有些愣神。
而我适时地走出教室,让万百阳瞧见我披着的另一件外套。
万百阳登时拦住我,皱眉的样子像极了龇牙低吼的大型犬:「怎么回事?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?」
我面露不安之色,咬唇假装不知如何作答。
「是我的。」
贺跃晃悠悠走来,黑眸微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:「有意见?」
万百阳呆了两秒,随即泄出一口怒气,喜滋滋过去跟贺跃勾肩搭背:「哎跃哥你真是,照顾你弟妹也不用把我校服扔了啊!」
「什么弟妹?」贺跃挑眉反问:「她还没有答应你吧?」
「害,这种事你懂的。」万百阳这傻狗还没看出异常:「跃哥我跟你说,这次我是认真的,等一毕业我就和辛辛领证结婚!」
「你又去打球了吧。」贺跃甩开他的胳膊,似笑非笑:「一身汗,臭死了。」
当着我的面被骂,万百阳虽有些不爽但还是忍了:「跃哥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?算起来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