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留卿巴巴的凑了过来:“王爷说啥了吗?为什么呀?”
周长史摇摇头:“王爷没明说,咱们能做的就是别再让他烦心。”
左留卿应了一声,透过窗户看了里头一眼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总觉得现在的谢砚比前阵子又冷硬了一些,和半年前相比,简直像是变了个人。
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,到底发生了什么啊……
他叹了口气,见大夫送了煎好的药来,连忙接过来送了过去,谢砚面无表情的喝完,抬眼看他:“你的婚事要抓紧。”
左留卿一愣,一时间感动的简直说不出话来,他家王爷都病成这样了,竟然还惦记着他的婚事。
可这婚成不了了。
他张嘴要解释,可看了看谢砚那从未出现过的糟糕脸色,又想起周长史的嘱咐,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,算了,也不着急,至少现在别让他烦心。
“是……王爷,你歇一歇吧,这都看了大半天了。”
谢砚挥了挥手,让他下去了,可却并没有如左留卿所言休息,反而是扶着床榻站了起来,他慢慢走到了博古架前面,架子上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盒子,那盒子很沉,里头装着一块玄铁。
他盯着那盒子看了很久,指尖偶尔颤动一下,却到底没抬手摸上去。
等他们成婚的时候,就把这些东西都送给左留卿吧,玄铁也好,那方摔坏了的洮砚也好……什么都好,都送出去吧。
再也不要和她有瓜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