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头拧起来，按捺着没开口。

丫头们鱼贯而入，各自捧了菜往下撤，冷不丁有人端了那份八珍糕。

“等等。”

谢砚下意识开口，丫头一愣，手连忙收了回去：“这份留着吗？”

谢砚顿了顿：“姑娘家喜欢，留给苏姑娘吧。”

苏明霜顿时受宠若惊，起身行礼：“多谢王爷。”

苏祖母眉开眼笑：“王爷竟如此贴心，也不知道日后哪家姑娘有这样的福气，能嫁进王府。”

谢砚懒得理会她，他不喜欢这个老夫人，甚至有些厌恶，只是对苏明霜的确有些怜悯，前世她死的时候，还紧紧抓着顾清姿的手，喊她姐姐。

他仰头又灌了一杯酒，越看苏明霜越觉得同病相怜，他们都被同一个人背叛过，也都死在了同一个人手里。

“苏姑娘，喝一杯吗？”

他举手，苏明霜怔了怔，脸色涨红，却还是举起酒杯，低了半个杯身与他轻轻一碰。

北境的酒水辛辣，苏明霜大约是喝不惯，被呛的咳了两声，小脸都皱了起来。

这幅样子，有点小时候的……

谢砚猛地一甩头，将莫名的思绪压了下去，见她半天缓不过来，夹了块八珍糕给她：“压一压吧，下次别喝了。”

苏明霜偷偷看他一眼，脸颊绯色更重：“不，不妨事的。”

谢砚没再多言，等时辰差不多了便放下筷子起了身：“今天就到这里吧。”

众人纷纷起身送他，谢砚一抬手，示意不必多礼，自顾自起身走了，可路过某一处的时候，他脚步却忽的一顿，那是一闪点着灯的窗户，可里头却没有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