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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,朝着顾清姿的屋门越走越近。
到大门口的谢砚却忽然顿住了脚,他以为饭菜有问题,可解决了之后,心里却没有多安宁的感觉,反倒仍旧心惊肉跳。
他转身又看了一眼顾清姿的房门,目光落在丫头的背影上,却是越看越发觉得不对劲。
刚才那丫头看见他的时候,似乎过于畏惧了。
他大步折返:“站住。”
丫头浑身一抖,手里的铜壶险些摔下去,她慌忙抓住,却连头都不敢抬:“王,王爷。”
谢砚目光落在那壶热水上,眼睛慢慢眯起来:“壶里是什么?”
“就,就是热水。”
如果只是热水,何必如此畏惧?
谢砚抓紧了刀柄,他刚才是糊涂了,谢易即便要下毒,也不会在饭菜上下手,那太容易留下把柄,也会牵扯到王府。
要寻一个更妥帖的法子才行,比如这洗漱用的热水。
用完之后,顾清姿自己就会清理掉,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,到时候就算周蹇闹起来要查,不会查到什么。
好险,差一点就错过了。
他抬脚踢翻了铜壶,热水泼洒在顾清姿才种下没多久,刚刚发了芽的菜畦上。
本该生命力旺盛的东西,肉眼可见的萎缩了下去。
丫头吓得惊叫一声,伏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“别再送不该送的东西过来。”
丫头说不出话来,只能磕头。
谢砚没再理她,反正不管她听不听得懂,都会有人再去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