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他的砚台,怎么可能舍得磕碰?
谢祁钰也不辩解,让罗氏扶着自己回房间拿了砚台过来。
谢守忠一把夺过来。
沉甸甸的砚台是金蟾的造型,非常精致。
哪怕他不懂这个价值,也知道比他儿子用的砚台要好许多。
“我看就挺好,朱先生保准喜欢。”
谢守忠笑着将砚台递给谢老汉。
谢老汉粗糙苍老的手接过砚台,入手沉淀。
“是好料子,磕碰在何处?”
谢祁钰恭敬道:“在底部。”
谢老汉将砚台翻了个面,在看到底部的痕迹时神情一僵。
谢守忠预感不好,也凑过来看,看到砚台底部的痕迹时差点骂娘。
“让我瞅瞅。”
郑氏察觉不对,将砚台一把夺过去。
精致的砚台上不知是什么刻了歪歪扭扭很多笔画,跟蜘蛛网似的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谢祁钰的名字!”
谢守忠几乎是咬牙切齿回答,双眼死死盯着谢祁钰。
故意的,肯定是故意的。
要他的砚台送给朱先生,他不愿意就故意把砚台写上自己的名字。
这样的砚台根本无法送人,连鸿业都不能拿去用!
“你个败家子!好好的砚台怎么弄成这样?”
郑氏气得对着谢祁钰破口大骂。
江氏也心疼得厉害:“祁钰啊,你若实在舍不得,跟我们说清楚就是了,我们也不会强求,实在没必要糟蹋东西。”
谢祁钰淡淡道:“我如今连走路都没了力气,如何能在砚台上刻名字?当年我年幼,怕砚台被别人惦记,用刀一点点刻出来,当年字写得不好,字写得松散,跟如今的字迹全然不同。”
这话让众人神色讪讪。
可不就是惦记了他的砚台。
谢守忠脸上满是不忿,想要说什么,却被谢老爷子喝止。
“既然砚台写了祁钰的名字,我们再准备其它拜师礼。”
谢老爷子深深看了眼砚台,摆摆手:“还给祁钰吧。”
郑氏把砚台重重往罗氏手里一放:“赶紧带他回屋,别出来祸害人。”
罗氏宝贝的抱紧砚台,也顾不上被家里嫌弃,扶起谢祁钰就要离开。
谢祁钰勉强对着谢老爷子行了个礼,撑着出了屋子。
这么一番折腾,他出了一背的虚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