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你小子,你明明知道哥哥们平时练功最亏嘴,以后你要得到什么好吃食,也想着哥哥我。你要是有啥子事儿,哥哥也能帮你办嘛!”
不过郝大兴这话说的还算地道。我送他吃食,他与我办事,我本不想和阴山簿的这些弟子有太多的瓜葛,他们一个个都是富家子弟,不好驾驭,也很难养熟。不如那些苦人家出生的杂役们,两袋儿白面的心甘情愿的换他一条命嘞!
我对郝大兴道。
“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,更何况也没啥事儿要求哥哥你。不过以后我要是有兴还能弄到好东西,放心吧,一定少不了哥哥你那一份!”
我一边说着,一边仍旧心疼的把剩下的几个青团连忙往自己的怀里踹。
这三个狗日的嘴快的很,我一时没有盯住十几个小青团,给我吃进去了一半。
“张大哥嘞,咋还不回来,我找他有急事儿呢!”
郝大兴眼看着我将青团用牛皮纸包好踹回自己的胸膛,嘴巴忍不住一撇。
“你瞧瞧你小子这抠样,不就是个青团团嘛!这要是我在山下家里的时候,别说是几个小青团子,就是那猪油糕,水晶糕,驴打滚儿,枣花酥,京八件。这些个上京里的名贵糕点放在我的眼前,我眼皮都不会抬一下。
家里不缺呀!都是下人吃的东西。娘皮,现在过的是个啥瓜怂日子,这伙食天天连个牲口都不如!”
郝大兴这样的抱怨一出口,忍不住屋里其他两个小兄弟跟着想起家来。
栾平安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述他家林水原上的事情。
“要说好的吃食,还属俺二姐的那一手羊肉臊子面。再配上一大勺重重的油泼辣子。
你们说,咱们阴山簿咋连个辣子都没有!口味太清淡了些,任凭天王老子的神仙肉,没有辣子就着它也不好吃!”
一城一土一习俗。这人呐,都得吃饱穿暖了,才有时间想别的事情。
徐虎诚这一招做的是真绝,让阴山簿的弟子们一个个吃不好,这也就断绝了他们起歪心思的想法。所以一个个只能听从命令,每天跟牛马一样的苦练功工。
都说一个人的福报是有数的,年轻的时候当牛,当马,当骡子,当牲口。吃的苦吃多了,老来才能享福。
倘若年轻的时候,就当天王老子。翘着二郎腿,躺在罗圈儿椅上等着丫鬟仆人伺候,那么这样的人到老,定要遭受苦难,当上一头用皮鞭子打也打不出成绩的老骡子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