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安,你们原上的姑娘俊不俊?”
“俊!”
“你们原上的娘们儿白不白?”
“白!”
“你们原上的女子浪不浪?”
“浪的很嘞!”
……
“圪梁梁光光任你走,一夜里三次你吃不够。村东的河水哗哗地响,妹妹我要讨你当婆娘。
花瓣瓣落下果子熟,要生个娃娃满地走……。”
我们从离开阴山,因为在封家村耽误了好些路程,所以到达陕北边境的时候,距离我们离开阴山的日子,都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余天。
虽然我们临行之前,每个人身上都背着重重的包裹包裹,里面装个死面儿的馍馍,还有一些糕点水等可以饱腹的食品。
可是直到我们穿过一大片平原来到这陕北边境之时,我们这一路上远行的游客们,都已经纷纷消耗光了自己所有的行囊,变得肚饥难耐。
刚走入陕北之地,眼前的场景简直让我们所有人振聋发聩。
一片田野黄通通的欣欣向荣,斑驳绚烂的秋天的色彩像羽毛一样退光荡然无存,灌区和井台上堆积着刚刚从田地里清除来的包谷杆子。麦子播种几近尾声,刚刚播种不久的田块果露着湿漉漉的泥土。
早种的田地已经泛出麦苗叶的嫩绿,秋天的阴雨季节已告别结束,长久弥漫在村庄上空的阴霾和沉闷已全部廓清,大地简洁而素雅,天空开阔而深远。
我们这才发觉,这陕北大地近于我们想象之中完全不同。
栾平安已经开始欣喜的为我们介绍他们家乡的文化。
“我们原上男子,个个都是好嗓子,我们原上女子,个个都是妙音娘子。
我们时常便会吼上那么两嗓子,农闲时便唱“山曲”或“酸曲”。主要有信天游、小调、酒歌、榆林小曲等二十多种。”
郝大兴听到这些话连忙摆摆手。
“每天都在车里听你唱那么两句,拢共也只有那么两句,不过就是哥哥想妹妹,妹妹想哥哥的没什么大意思!你们家乡到底还有什么好玩意儿?赶紧与我们介绍介绍,好不容易下一趟山。并且离阴山那么远,咱们不得好好的放松一下!”
栾平安一听好玩儿的,便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,思索片刻,然后对我们道。
“俺们这嘎说书你听过吗?”
“不就是大鼓书吗,谁没听过,没啥大意!”
栾平安连忙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