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陕北说书是吸收眉户、秦腔及道情和信天游的曲调,虽然名叫说书,但其实则是唱书!”
“又是唱!”
郝大兴果断的否定道。
“有没有不开嗓子的玩意儿!我这人天生五音不全,用不了嗓子!”
栾平安接着想到。
“那就是闹红火、那是跳的。也叫闹秧歌、闹社火、闹阳歌等。十分有意思!
还有陕北道情,不过这个也要唱。道情是以陕北官话绥,米话为唱白基准语音,以道教诵经音乐曲牌为唱腔基调,吸收秦腔等剧唱腔板式及陕北民间小调形成的地方戏曲剧种。”
郝大兴再次摇头。
“停!说了不动嗓子!”
“有意思的,那便就是过春节了!”
栾平安开始跟我们回忆自己童年的经历。
“我们陕北的春节是炽热的,到处是红红火火。
黄土地的百姓重视过节,一年中有许许多多的节日,不过,人们最注重的还是春节。每年一进腊月,人们就忙起来了。说忙,实际上忙的是妇女。忙吃忙穿,忙洗忙涮,样样活儿都要婆姨们亲手操作。
小的时候每到过春节,我娘就会推上碾子压糕面,赶上毛驴磨豆腐,蒸黄馍馍,做黄酒,擀杂面,炸油糕,过年的美食都要在年前准备好。
过年了,全家老老少少、里里外外,都要换新衣服。再穷的人家,也要人人做一件新外衣。另外,所有的被褥衣服都要洗得干干净净。在这里还有这样一种习俗,过年都要给孩子做个“枣牌牌”。
“枣牌牌”就是用红线穿上红枣、谷草秸秸,上面挂个铜钱,下面坠个鞭炮,挂在孩子的背后,这是一种避邪祝福的吉祥物。在这里,我还看到有的人家用红线穿上做针线活用的“顶针”,挂在孩子的脖子上,这也是祝福的吉祥物,叫“增岁顶针”。每年增加一个,一直到十二岁为止。
而我,也是刚刚带完12岁的增岁顶针,便去了阴山。
除夕到了,万事俱备,贴对联,打醋炭,挂红灯,净院落。打醋炭,是一种独特的习俗,就是在铁勺上放一块烧红的煤炭,再浇上醋。
“打醋炭”要在家里的每个角落进行,意为驱邪,夜幕降临,老年人总是虔诚地敬神点香烧纸,领着好奇的孙子们叩头。大孩子忙着放炮、点火塔塔。细心的婆姨在门边放上炭块和冰块,在门后立个擀杖和刀斧,据说,这是镇邪的,在这里叫“守岁”。
除夕之夜人们总是睡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