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行为举动,竟自然得像在自己家,而她像客人。
“对。”靳渊淡淡道。
“谁让你坐下的?起来!”宋知语眼神略微凶狠地瞪着他。
她和靳渊已无夫妻关系,成了陌路人,他在她家表现得像主人,大有鸠占鹊巢的样子,看得她想打他一顿。
两人面对面,女孩此刻的神情和噩梦中的新娘子用剑捅向他时相差无几。
靳渊的心脏中重现堵意,不适地抿了抿唇角:“王仁和上门找你,不是我下的命令,你别把锅扣我头上。”
“我才不管他上门找我是因为什么,总之,你立刻从我家滚出去!”宋知语瞥了瞥大门,忍不住地皱了皱眉。
锁被换过,是死渣男找人换的,死渣男通过安装师傅知道她家的开门密码,她得再换把锁?防着死渣男进不来?
可锁被换前,死渣男还是想进来就进来了,根本拦不住他。
靳渊坐着不动,安静地凝视片刻女孩。
女孩嘴角沾着些许蘸料,明明是张牙舞爪地冲他说话,却莫名透露几分娇俏。
耳边回荡母亲今天打过给他的电话,他缓声问:“我姑姑帮你找第二春,找得怎么样了?”
“……”宋知语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死渣男问她的第二春?
莫不是真的有大病?
“我找不找第二春,关你什么事?”她拿起手机,思考要不要打110,“你要是闲得慌,觉得人生无趣,想找点惹人讨厌的事情做,建议你别活着了。”
用了三个月,得以和死渣男离婚成功,期间养成随口骂死渣男的习惯,她这会也是随口骂一骂,感觉自己骂的不是十分难听。
但寒冷并充满压迫感的气息扑面而来时,她下意识地将看手机的目光移到对面上,只见男人表情阴沉,眸色晦暗不明,眉宇皱得仿若能夹死苍蝇。
生气了?
凭什么对着她生气?
他私闯民宅,幸亏她大量,没报警抓他,他有脸生气?
心底继续骂死渣男,不料,死渣男突然站起来,碍于他本身就比她高将近二十公分,她又是坐着的,他犹如站在山顶上俯视她,压迫感在这一刻更强烈了。
死渣男不会是要发脾气吧?
事实上,她猜错了。
男人在她感到奇怪的眼神下,转身出去。
若非他坐过的椅子有被他拉开的痕迹,她铁定产生他没来过的错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