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摔得粉碎。
她不知不觉流淌了满脸眼泪,不知是可怜自己,还是可怜夫人。
院门被敲响,她下意识转过脸。
景元钊又翻墙进来了,等不及开门。
颜心:“……”
他阔步进来,瞧见坐在灯下梳头的她,脸上还有泪痕。
他捧住她的脸:“怎么又一个人偷偷哭?不是说了今年凡事要看开?”
颜心笑,放下梳子,胡乱擦了眼泪:“我看得开,只是一时心酸,哭哭就轻松了。”
又问,“怎么回来了?”
“当然是想你!”他抱起了她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“为何‘一时心酸’?”
颜心:“是姆妈的事。”
她就把今天黛竹告诉她的那句话,说给景元钊听。
景元钊:“姆妈很想要个女儿,才会对盛柔贞投入那么多的感情。这个结果,的确叫人寒心。她看透了,胜过稀里糊涂。
你放心,我姆妈是个很通透的人。只要她想明白原委,她就能放得下。往后,她再也不会被盛柔贞所伤。”
就像夫人对督军。
一旦把两个人的关系看透,以后的日子就轻松了很多。
“我很为她难过。”颜心道。
景元钊笑:“旁人只看到我姆妈贵为督军夫人,权势滔天、美貌智慧,独独你能体会到她的艰难。
珠珠儿,你注定就该是我家媳妇,命中注定的。”
颜心:“哪有命中注定,明明是你强求的。”
“强求就成的话,我想做天王老子。”景元钊道。
颜心:“不想做大总统,却想做天王老子?你几岁?”
“做梦的话,不仅仅要管人,还要管鬼神。”景元钊说。
颜心:“……”
“你命里有我,有这段姻缘,我才能强求成功。”景元钊道。
颜心失笑,败下阵来。
景元钊含住她的唇:“珠珠儿,你不是我强求来的,你是我用心笼络来的。”
颜心同意这话。
“我知道你对我好。”她说。
她搂着他,回应他的吻。
夜深了,早春的空气熏甜,从敞开的后窗飘进来。
颜心依偎在景元钊怀里,他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“……当时害怕吗?”他问她。
颜心:“挺怕的,但不处理后患无穷,只得告诉自己不要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