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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么又来了,她怎么对他这般热忱,。。。让他倍感压力,他其实只是随便说了个木讷的女子的名字,初衷是不想听夏凝那个不懂事叫他瘸子,无意给绝望的夏妍生命递去光明。。。他也不愿毁掉她的光明。难办。
“衣裤不用你洗,孤自己会洗。浴巾的话,孤不习惯和人共用。”
夏妍脚边放着一只不算小的箱笼,内里装着她的衣物细软,她在得到皇帝允可之后,连夜收拾行装赶来陋舍,照顾废太子。
她在廊底脸红扑扑的热忱而钦佩的望着太子,她提着大箱笼从院门走来,委实累极了,出了一身细汗,气喘吁吁的。
“太子哥哥。”夏妍十九岁,稚气未脱,又很有些执着,“没关系,我箱笼里有浴巾,我用自己的就是了。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桓宣面庞疏离的问道,“没拜堂,孤男寡女,根本不合适。”
“夏妍来照顾您的起居。”夏妍沉声道:“夏妍跪求皇上三个月,皇上同意了的。太子哥哥放心,我亦劝了我祖父,夏家与您共度难关,当下决计不会退婚弃您不顾的。您在夏妍在府最失落的时候扶起夏妍,夏妍一定和您共担风雨。”
不用了吧。。。
弃孤不顾就好了啊。。。
退婚就是了啊。
媳妇儿都跟人跑了,就别玩他了吧。
他把自己弄成这落魄寒酸的鬼样子,究竟哪里得她青眼?是数日未剃的胡须,还是不修边幅的衣着。
桓宣失落下去,这婚是捆住他了,今上给他安排的左膀右臂,自己当下专攻睿王,又没那个精力能耐同时反抗今上,除了忍耐,还能怎样。
傅云晚已经属于旁人,桓宣妻子的位置是谁的,又怎样了呢,桓宣的妻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位子么,爱谁谁吧。
桓宣拿起自己的浴巾搭在颈项,随即拿起自己方才沐浴时退下的衣裤,他淡淡说:“今上叫你来的,你是上宾。那么陋舍独此一间上房还算过得去,让给您吧。夏小姐请便,请便。废太子不打扰大娘子休息。”
夏妍心中很有些不解,他怎生看起来如此失落呀,是否被傅家大娘子欺骗感情,被傅小姐联合佞臣参他沾染臣妻,害的他二入冷宫这样惨,他在难过呢。
而且,为何她提是今上叫她来的,太子显然俊脸不悦了去,她没有压制他的意思。。。
夏妍寻思她会辅佐他的,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他,希望可以给他些微安慰吧。
桓宣左右没有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