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爹爹在说什么呀。谁也不能压女儿风头。迟早叫她重新认识咱们行医的人。只是,爹爹,您是否考虑一下辞官远走呢,女儿总觉得在京中,不安全。周芸贤明年三月归京,他不会放过我,睿王、薛氏恐怕也不能善罢甘休。。。”
傅胤祥朗声笑着摸摸女儿发髻,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辞官是没用的。为父哪里也不去。乖女儿你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这些年,你隐藏真我,独守空房寂寂落落,去外面看看吧,该找回自己了。家里有爹爹,爹爹保护你们娘四个。”
傅云晚睇着父亲,深深睇着,她说:“爹爹。。。我当年应该听您的话,不该那样心高气傲,任性殉情的。您恐怕早料到这天了。唉,果然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,婚事得门当户对,女儿撞的一头包呢。搞半天,那时皇帝赐婚是拿我敷衍太子呢。”
“为父原是为你好,哪知遇人不淑,将你嫁给周家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去处。”傅胤祥回想往事,只觉不堪回首,“太子也有他难处,互相体谅吧女儿,好聚好散,不逢迎,不记恨,平和些。单太子救咱们满门出狱,容为父活命,又助你同周家和离这几点,咱们不能记恨人家,是不是。”
傅云晚点了点头。
傅父说,“我女儿又不是找不见夫郎,多少青年才俊,排队求娶,前儿我还打发走几个生意人。只是说,你这眼光,你得略略降一些,上京你说比得过太子的,确实。。。没有。但你换个角度,这过日子,平平淡淡才是真。”
“嗯。”
“桓慕之为父也不喜欢。总之皇子为父都不喜欢。除了桓家,上京不是还有万万男人?”傅胤祥略略沉吟,“你不考虑找个身高低一些,瘦一些,娘娘腔一些,特别话痨嘴甜会哄人开心,你一拳能干趴下那种么?”
傅云晚因桓宣而绞痛心肠,她对着爹爹含泪笑,她说:“哎呀,爹爹。你真是的。女儿现在就想着随军北上,去就是要立功的,女儿得让您扬眉吐气!以后人家说起你,人家就说,这位是军功获得者傅云晚的父亲。美么。”
傅胤祥向往的凝思片刻,咂了舌,“美是美。可我还是希望我姑娘当个快乐的小女孩儿,找个掐的住的丈夫,生个娃子,叫我外公。”在我活着的时候,叫我一声外公。
傅云晚哪里敢说他的外孙女已经在她肚子里了。。。他不打死她才怪。
唉。。。这日子,可真有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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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宣回到舍内,缓步步向寝居,望着廊底的少女,夏承安的妹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