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当时被桓宣一件一件摆进衣柜的衣裳一件一件放进了自己的包袱,然后她就在桓宣眼皮子底下把屋里她的痕迹一一收拾起来。
桌上的木梳,珠钗,擦脸油,耳坠,椅背上搭着的她的外衫,床头上她的一双袜子,床畔她的鞋,屋外廊底晾着的两件半干的衣裳。
她收拾好,这屋子里又恢复成她来时那样灰色的冷基调。
“我收拾好了。”傅云晚将包袱搁在桌上,然后睇着桓宣,“我去给你煮午饭,吃完饭针灸。”
桓宣突然作恼:“不需要你煮饭。你煮饭又不好吃,孤忍你四天了,不需要做了,蹩脚的厨艺回去祸害周芸贤吧。给我做淮南菜,给他做禹州大义菜。”
傅云晚颤声说,“那针灸吧。这几天连着针灸,你膝盖好些了。我把我的针灸方法和需要针灸的穴位画在图上,给了你的府医,以后府医按我的方法给你针灸就可以了,假以时日,膝盖会痊愈的。”
“救父得逞了?东篱巷每日二刻钟作废了是吧?”桓宣讥诮,“装不下去了?”
“我。。。我已经告诉你府医怎么针灸了。我不想去东篱巷了。”不愿意每日见到他,想起他在她耳边说他爱梦儿。
“你谁也不需告诉。我这膝盖不治了。”桓宣冷声说。
“你干什么赌气啊?”傅云晚不懂他莫名的脾气来自哪里,“要每天坚持针灸。府医给你治更方便一些。”
“没干什么。”
傅云晚见他没有细说的意思,便说:“那我们出发去燕府吧,你早点送走我,不耽误你回来理政。”
“你自己找车走吧。我突然记起有个事,不能送你了。”桓宣懒懒窝在软榻上,“我很闲吗?”
傅云晚挺委屈的,他确实把得到了人会变懒表现的淋漓尽致,傅云晚没有和他要求什么,只慢慢的低下头,然后把来时带的大包袱背在肩上,对他抿唇勉强牵出一笑,“那我走了,你注意身体,晚上不要熬夜,夜里少喝浓茶,以后不要喝酒了。”
“我死了不需你敛尸的。周夫人,你别操心了。”
傅云晚见他没听在心里,便转身朝门走,怕走得慢了自己会落泪,毕竟来时他那般周到,走时他那般冷漠。
她才走出两三步,身后脚步声传来,紧接着她身子被桓宣从后面抱住,整个人被推在墙壁上,他如雨点般的吻落了下来,傅云晚猛地呼吸一紧,却无法将他推开,口中呜咽尽数被他吻在唇边。
他嗓音低沉地在她耳边说道:“不是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