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……但是,我有时候,好孤独啊……”
或许是醉酒之下以往的防备与外壳都被酒精软化,沈柠意识也已经不清楚,自言自语一般:“我没有认识的人,我,还很害怕,我怕这只是一场梦……”
是她濒死之际躺在病床上的一场梦,梦醒后,她还是那个一动也不能动,连吃饭喝水都困难,明明生不如死却又想要活着的可怜虫。
不是,比虫子都不如,虫子都能慢慢爬去想去的地方……可她不能!
这时,萧南谌看到了沈柠眼中的泪意。
她有一双瞳仁很黑的鹿眼,平日里上挑的眼尾冲淡了小鹿眼的无辜,可这一瞬,醉意朦胧,又是强忍着泪意,那双眼竟是透出十二分的可怜和委屈来。
饶是定王殿下驰骋沙场早已心硬如铁,此刻,却被这双眼看得有些乱了分寸。
他有些僵滞生硬,语无伦次般说道:“是我不对,我往后不逼你了,你、别哭了……”
沈柠却已经听不清这人在说什么,甚至已经分不清眼前是谁,她只是像抓着救命稻草,又好像抓着她的主治大夫:“如果这是在做梦,我不想醒来,别叫我醒来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