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再那样躺在那里,她想活得像个人……
那双眼委屈极了,萧南谌心里竟是涌出强烈的念头来,他不想看到她这样委屈可怜的样子。
对她来说,和他这样亲近的情形是梦境中才有的吗?
她就这么……喜欢他?
为何偏偏是他?
定王殿下从未有过此刻这样的煎熬,他心里清醒的知道,她是赵睦的妻子,赵睦待他如亲兄,他不能对不起赵睦。
可他却看不得她这般委屈可怜的样子。
眼见那纤长眼睫上一滴泪终于滑下,萧南谌一颗心也仿佛随着那颗眼泪跌落下去。
她以为自己在做梦,她什么都不会记得的。
便是做梦,难道不能教她梦到高兴的事情吗……
抬手缓缓抹掉那滴滚落到沈柠唇上的眼泪,指腹碾过唇角,萧南谌喉结微动,缓缓低头……
“小姐?”
七月的声音响起,一瞬间,萧南谌蓦然惊醒过来。
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做什么,他倏然收回手,心脏剧烈跳动着,他一把抱起怀里人将她放到榻上,转身从窗口飞身掠出……
因为醉酒,沈柠这一晚睡得格外沉,等到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。
好在没有头疼,只是有些全身无力。
出了房门,新雇来的丫鬟已经做好了早饭,有些拘谨的招呼她:“娘子,现在用饭吗?”
“好。”
沈柠问在旁边给她倒茶的七月:“阿南呢?”
七月连忙跑去萧南谌房间,然后拿了个纸条过来:“二公子已经走了。”
纸上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:回军营。
沈柠有些无奈。
她只记得昨天好像和萧南谌吵架了,但是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。
这么大气性,说都不说一声留张纸就走了?
啧……
沈柠的制冰方子卖给了段其正,至于方子会不会外泄她这边有保证,就看段其正自己的管理了。
八千两银子到账,如今,沈柠身上已经有了一万两银子,假假算个小富婆了。
她的宗旨是享受生活,如今的银子已经够她活的不错,所以在苏涟漪问她要不要扩大蜜记的规模时,沈柠并不怎么着急。
赚钱是为了生活,要是为了赚钱累得人没法生活那岂非本末倒置。
别人她不知道,但对她来说,每一天都是重要的一天,每天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