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柔一番牢骚,让楚婕怜眉眼瞬间沉了下去,手抚上腹部,眼睛望向她。
“三小姐,这腹中胎儿,我比谁都要在意,你这番话,着实伤了妾身的心了。
前几日,三夫人还口口声声与我姐妹相称,现在二夫人对付她,你就将此事,往我身上推赖,我何其冤枉。
况且无风不起浪,二夫人为何说三夫人要害我这胎?若是三夫人没有做,老爷自然会查清楚,还三夫人一个公道。
可是如今,三夫人被收走管家之权,又被禁足,难不成,三夫人真的有什么把柄被二夫人抓住了吗?”
“你,楚婕怜,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你也觉得我娘亲要害了你肚子里这块肉吗?
你真是狼心狗肺,亏我娘亲当初还帮你对付二夫人,我看呐,你就是想要当这府里的夫人,所以巴不得看我娘亲和二夫人倒霉呢。”
“三小姐,您说话可得讲着点良心,当初你一味求死,是我不顾府里众人的眼光,前去探望相劝。
祭月礼之事,是二夫人要对付你娘亲,我才冒着宁愿被二夫人发难的风险,帮着你娘亲拿了这执家之权。
可是你娘亲呢?这几日都做了什么?将二夫人房中丫鬟全都撤走,逼着她纵火烧屋。
又苛待她每日份例,逼着她认输求饶,你娘亲太想将二夫人压在脚下,可曾想过,那二夫人娘家可是当今通判,怎会坐视不理?
如今出了事,你反倒跑来怪我?我楚婕怜何德何能,能搅动二夫人和三夫人的位置?
说白了,今日之事,实属你娘亲操之过急,让二夫人钻了空子。
这府中,二夫人十数年经营,你娘亲区区数日就想占为己有,以为只要制住了二夫人,就能理所应当。
三小姐,你也是在侯府长大,自然知晓这中间旁枝错节,你不劝劝你娘亲,反过来还跑来怪我,实在是让妾身寒心。
既然三小姐认定是我的错,那以后便不要再来这里了,我楚婕怜是生是死,也无须三夫人和三小姐挂心!”
楚婕怜一口气说完这些话,那慕清柔直接愣住了,当看见她因为气愤而面颊泛起绯红之时,竟不禁微微心虚。
刚才她就是故意想要找个由头,拿捏楚婕怜,继而命她去找老爷替自己娘亲求情的。
毕竟让她慕清柔去求这妾奴,她是打心眼里是不情愿的。
可是娘亲昨晚又哭又骂了一宿,一大早就逼着她过来,想要从楚婕怜这边说道,再传到爹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