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因着慕承诀的信,楚婕怜一夜都睡的极不安稳。
在梦里,她梦见慕承诀知道她是罪臣之女,将她给崔相献去邀功,她被在刑场斩首示众之时,他却与崔相之女红烛洞房。
醒来的的时候,她还能清楚的记得,慕承诀那眸中的冰冷,就像是寒冬霜雪,将她冻的血液透凉。
“贵人,三小姐来探望你了。”
崔婆婆走进来,看见楚婕怜一脸苍白的坐在榻上,吓的连忙上前。
“贵人这是怎么了?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没事,只是昨儿做了恶梦,你方才说三小姐来了?”
“对,还带了好些东西,看样子神情有些焦急,我让她在前厅等着,贵人要去见见吗?”
“约是为了三夫人来的,见吧,我换身衣裳。”
待楚婕怜将被冷汗浸透的衣裳换下后,便朝着厅外走去。
她昨夜做了恶梦,神情憔悴的厉害,看上去真的很像不舒服的样子。
慕清柔见她这副样子从里面出来的时候,微微一愣,“楚婕怜,你这是病了?”
她的声音透着说不出来的古怪,楚婕怜望向她,“妾身只是偶感风寒,不打紧的,三小姐请坐,婆婆,快看茶。”
“那你可得注意着点,你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救我爹爹的药引,若是有了什么闪失,满府上下都得饶不了你。”
慕清柔说着话,坐下来,眼睛还往楚婕怜肚子上瞟去,“我娘说,方太医说你这胎相不稳,你可不要故意搞事情。”
她的话,让楚婕怜眉心蹙了蹙,“三小姐此话是什么意思?妾身不知,还望三小姐告知。”
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昨儿事情闹的满府皆知,你别告诉我,你是聋子。”
楚婕怜苦笑了下唇角,“三小姐这话,倒叫妾身没活接了,方太医让妾身卧床静养,待胎相稳固,昨儿起,我这苑就大门不开了。
您说的什么满府皆知的事情,妾身是真的不知情,况且我不过是个小小妾奴,这府中又有何人能来我这里说三道四呢?”
她话音落下,只见慕清柔顿时一瞪眼,“你这个意思,是本小姐是那说三道四之人了?”
“三小姐,您哪里会是这样的人,我只是在回应您方才的话,我这苑在府中最偏远之处,除了崔婆婆,寻常也没有人来。
若是您觉着我是有意装傻,那便随便您怎么想吧,三小姐今日前来,怕不是只为了过来说这些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