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钱和手续都是中间人帮忙办理的。南一急了,说这个铺子你也敢接,这原来是土匪的联络点。那人道小妹妹我出来当厨子的时候你还在家尿炕呢,别捣乱哈,该干啥干啥去吧,等我开张了你有空过来尝尝。
工人们把几个旧家具往外面搬,一把红松木的椅子南一是认识的,那是土匪谭芳的椅子,扶手上面雕着龙,磨得光溜溜。南一道:“这个,您是要扔了不?”
“我等收旧货的来,要卖的啊。”
“卖给我吧。”
那人上下打量她:“你出多少钱?”
南一道:“你要多少?”
……
仲夏季节,黄昏时分,地面上暑气未消,刘南一花光了手里面所有钱买了一把又沉又硬的旧椅子,一步步往家里搬。没走多远,她便大汗淋漓,头上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,流到眉毛上,又滴进眼睛里。汗水又咸又涩,蛰得眼睛酸疼,南一忍不住了,就把椅子放下揉眼睛,谁知道眼泪越揉越多,流了满脸。
有人经过,回头看她,低声议论:这个姑娘怎么了?想起什么伤心的事情?怎么站在大街上哭?
……
同一时间,圆形广场西南侧的工地上,董绍琪正把身上背的二十六块红砖一个一个地卸下来。王头儿总觉着这双手这个人特别别扭,这天终于忍不住了:“我说兄弟,看你好久了,来干什么的,给交个实底吧。”
绍琪抹了一把汗:“干什么的?你说我是干什么的。干活儿赚钱的呗。”
王头儿蹲下来看看他:“进来就贼眉鼠眼的四处看,我原来当你是要偷砖头,到现在都没有出手,显瑒然你不是冲着砖头来的啊,看中什么了?有什么套路?早点告诉我,咱俩还能一起合计合计,你说是不?”
绍琪看着王头儿,这是个粗糙生硬的汉子,庄户人家出身,进城来摸爬滚打多年,体格强健,心思狡猾,为了生计,能欺负到别人就绝不谦让,能占到便宜也永远不会手软,绍琪心想,这人的心里,能不能还有点热乎气?
他笑笑仍抵赖:“我不偷你砖头就得了呗。”
王头儿也笑笑:“我侄子病好了,后天就不用来上工了。你这小子在这里让我不放心,趁早走。”
“您容我再呆两天。”
“那还不说实话!真要我把你交给日本监工是怎么着?!”王头儿忽然一声大吼,把旁边砌砖的人吓得手一抖,砖头掉在地上。
绍琪冷哼一声,拍了拍两只手掌上的灰:“您一定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