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累,反之亦然。
她把他的手捉住,贴在脸上:“看完了戏,回去不?”
他笑着摇摇头:“不。我有别的地方。”
她没气没恼,脸色如常:“腊八总是要回去的,对不对?”
“嗯。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“明儿有新电影啦。听说可逗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爱听戏啊……”
他们一问一答,一推一挡,越说越快,终于明月低下头,轻轻小小地叹了一口气,再抬起头来,勇敢地说道:“我这就找个师傅学戏。赶明儿也唱给您听!”
他哈哈笑起来,眼睛亮晶晶地看看明月:“丫头,你要干什么啊?你一定要我回去啊?”他摇摇头,拨了拔她耳边的头发,“咱们各自好好的,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谁也别绑着谁,谁也别难为谁。你愿意留在这里陪我听戏,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。你若腻歪根本不感兴趣,就离开,你从小就不喜欢,你用不着为了我学这个劳什子。你学不会的。你根本就不会讨好人。你没这个天赋。听懂了……”
“听懂了。”她点头,完全理解,心悦诚服的样子,“我不学唱评剧了。我等您腊八回来。”说毕放下他的手,站起身,离开雅座向外走。
他没回头,也没去看戏,端坐在椅子上好久没动。没给她一点目光,却仿佛看得见她的背影:半长头发向里面微微扣着,窄肩膀,穿着一件驼色的大衣,里面是绿格子的棉旗袍,她这人走路总有些怪,仔细看的话,身子右边比左边沉,可能是因为两条腿不一般长的缘故,穿平底鞋走路也会崴脚,从马路牙子上也能摔倒。长了个玲珑剔透的样子,其实脑筋和腿脚都笨,就这样还去学评剧?他牵着嘴角,一声冷笑。
台子上的戏正到缠绵之处,小夫妻二人卿卿我我,甜蜜无比。不知是音乐震动还是上下楼的客人脚步太重,他脚下的地板此时微微一动,若有若无,显瑒腾地站起来就往外走,挑了帘子出去一看,明月摔在半截楼梯上,正疼得呲牙咧嘴。
“摔哪了?!”他一步跨过去,一只手绕到她后背扶起来。
她只顾着忍痛,“嗯嗯”两声却不回答。
他一看她右腿不敢打弯,伸手去摸她脚腕子:已经发肿发硬了。想要再碰碰,却被她把手拨开了。
他当她是疼,不让碰,哄着说:“我看看,我看骨折没有。”
手碰到脚踝上又被她给拨开了。
力度不大,就是不让碰,来来回回三四次,显瑒明白了:这是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