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所有的苦水,也只能在无数个午夜梦回,在梦中诉说。
医生说很多植物人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,他对外界刺激是有些许感知的,若说我这辈子说话最多的时候,就是霍风住院这段,我希望他能听见我的声音,哪怕一百句只听到一句。
我每天巴拉巴拉一直不停跟霍风说话,擦身的时候说,按摩的时候说……
后来我说的太多了,连我自己也怕他听烦了,就回家找一些有趣的书给他念。
那天下午,我在收拾霍风房子的时候,在他床底的抽屉里找到一本发黄的日记。
霍风曾说过,我们早就遇见过,他不是后来的那个。
当时我只当他是在说疯话,可直到看到这本日记的内容,我才知道,情根早已深种,有些事早已注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