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，也与人族之本源，以及世界之间的规则道理，有着很深刻的联系。

张安平竭力去窥探灰暗线条，可惜以他如今的能力，哪怕借助了虚无尊者的大道之力，也无法看清其本质。

犹如雾里看花，似是而非，像又不像，似真似假，难以辨认。

他确定那定是一种远超的世界法则的力量。

可惜，却不是他能触碰到的。

不过，他并非毫无收获。

他已经领悟了化道和创造之间的秘密。

文婷当初在炼制化道玄丹时，说出的那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，人之道奉有余而补不足，已经阐述了一条不显化的修行之路。

“虚无大道的路，似乎在此走到了尽头。”

“难道我也走错了方向吗？”

张安平深感怀疑，质疑虚无大道的极限，或许不如所知所见的力量。

即在此时，石头圆球逐渐成型。

那灰色丝线消失，天穹之上的雷霆也随之渐渐散去！

王捷从空中坠落了。

他身上的血渍被蒸干，留下深褐色的痕迹。

不过，他身躯上的伤口却缭绕着光辉，能清晰的看到血肉骨骼，正在无形火焰里燃尽！

王捷的双手在消散，但他却发出猖狂又快意的笑声！

“原来这就是人的力量，原来这就是我此生该做的事情！”

他似乎顿悟了一切，眼中的恨和伤消散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悲悯和解脱。

忽然，王捷看向了虚空某处。

“阁下设了这个局，为何不出面一见？难道阁下还怕我一个将死之人不成？”

张安平直视着那双眼睛。

这王捷果然是不俗，在化道之力的加持下，找到了他的真身藏匿之处！

在整个九州来说，独他一人能做到！

“王捷，你的夙愿已达成了！本座没理由与你相见，速速离去吧，或许，你还能苟活一段时间。”

张安平对王捷燃尽一切，令他领悟到许多至理之事，尚且感到很满意。

但王捷已是油尽灯枯，即将消散于世间，倒是那石茧可为他所用。

因而他不再有价值，又何必惺惺作态，倒不如就此别过，也算了了一番因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