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接通了电话。

“妈，一切还好吧？”

“好，都很好，你放心吧。”柳禾声音有些哑，应该哭过。

肯定是看了网上的消息，又知道了记者会的事情。

姜初棠安慰道：“妈，我也没事，你相信我好吗？”

柳禾深吸一口气：“嗯。”

挂了电话，姜初棠将手机还给了王律师。

她拿起演讲稿，看了几秒，平静问道：“这是谁让你给我的？”

王律师想了想，如实道：“三爷。等这件事过去了，他会……”

姜初棠纤细的指尖划过纸张，打断道：“不是我的事过去了，是你们的事情过去了，他会如何与我无关。”

王律师看着眼前苍白的女人，眸中像是沉寂的夜，看不到尽头的黑暗，后面的话始他终说不出口。

她说得对，记者会后，他们要的目的达到了。

姜初棠对着玻璃将长发梳成了马尾，转身走出了房间。

门外，女警深深看了她一眼。

姜初棠会意，跟着王律师前往记者会。

……

记者会。

姜初棠进场时，一个臭鸡蛋砸在了她的额头。

她顺势看去，原来是宋宛秋的粉丝。

不等她发表什么，宋宛秋一脸惊恐地挡在粉丝面前，哀求着她。

“初棠，你别生气，她们只是担心我，不是故意的，你有什么气撒在我身上就行，别对我的粉丝下手，求你了……”

带着哭腔道的调子，哀怨婉转。

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初棠厉害到能杀人全家似的。

姜初棠动了动身体，一条手臂挡在了宋宛秋前面。

顺势往上，原来是路戚。

真是恩爱。

姜初棠看着路戚，目光宛若秋日的落叶，孤零零的，带着一丝凉意。

无声地擦掉了脸上的臭鸡蛋后，她对着路戚晃了晃手里的演讲稿。

“谢谢小叔如此贴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