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我，用比刚刚更复杂的眼神看我，那嗜血的眸子让我有些不敢直视。

我下意识的转过目光，他快步上前，一手揽住我的身子，一手掐住我的下颚。

很疼，疼的我几乎要流出眼泪，但霍风也没有松手的意思，我能感受到，他这次是真的怒了。

“沈卿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？”

逃不过，我只能面对。

我用那双不服输的水眸瞪着他，“我很清楚，并且非常清醒！现在林森已经被放出来了，我这一趟并没有白来！”

“呵呵，你是想的简单，还是在自欺欺人。你以为商家人什么样？你以为林森逃得了这关，就能过下一关？”

“我管不了那么许多！如果林森真的被扣在国外，就连这关都不用过！”

“商场如战场，兵不厌诈，任何阴谋算计，都是他该想到的，林森如果没有本事自己化解危机，那是他自己的问题，怨不得任何人！”

霍风的话说的冰冷现实，乍听起来似乎无从反驳，细细品来，却是流氓逻辑。

“到底是你们无耻到极点，还是太看得起他？慕城最有实力的两个财团，都盯上他的公司，想要搞死他，你跟我说怨不得任何人？霍风还有楼上那个姓商的，你们拍拍良心说，对付林森真的只是商业行为吗？鬼话！你们冠冕堂皇说那些话的时候，就不觉得脸红吗？”

“沈卿……”

“闭嘴，我还没说完呢！你们不就是为了林森的女人，为了我吗？我沈卿一介女流何德何能，让你霍总，跟那位商先生看上，为了我，你们可以不择手段，那我也可以为了我的男人，做个疯子，我不介意比你们更疯！”

我的疯狂，让霍风一时语塞。

他沉默了许久，才终于开口“你把我跟商墨辰划到一个行列？”

“我不想那样，霍风，我知道你是来救我的，就像你明知道我可恶，还是忍不住来救我一样，我也不能放下林森，我做不到！”

每每提到林森的名字，霍风的脸上就青筋暴起，那几乎已经成了他的痛点。

他拳头攥的咔咔直响，“沈卿，你不觉得你在我面前说这些，太过残忍！”

“是残忍，可我没有办法，沈卿只有一个，我选择了林森，就只能……”

“住口……”

霍风再也听不下去，他一把揽住我的脖子，用嘴堵回我即将出口的话。

那吻炙热，却带着浓重的血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