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出涔涔的冷意,目色阴鸷,拳头紧握,整具身体如绷紧的强弓,原本清冷矜贵的气质变得狠戾乖张起来。
他脱下外套罩住她,抱起走出包厢。
裴轻身上没有丝毫往日的轻佻随性,今天在他的地方发生这种事,他都不好面对季景琛了。
这么想着,他回头看了眼包厢,瞳眸微眯,露出一颗尖利的虎牙,身上那股痞劲越来越狠。
“景琛 ,今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季景琛抱着简禾上车。
“不用,我亲自来。”
黑色的迈巴赫绝尘而去。
裴轻摇摇头。
姓雷的,你们原本是同学,不作死就不会死。
……
简禾醒过来的时候,头巨痛,伤口沙沙的,头皮像针扎般,太折磨人了。
她下意识把手伸进衣服里,摸索着肩颈前胸。
没有新伤……
她记得,就在雷奕泽要烫她时,有人来了,她也撑不住昏了过去……
“疯够了吗?”
男人的声音似乎从地狱而来。
简禾偏头看向床边,一眼看到季景琛血色的眼白和幽深的黑眸。
他如常般一丝不苟,穿西装、打领带,戴着考究的腕表,皮鞋锃亮,坐得笔直,环胸盯着她。
他的气场让简禾后背直冒冷汗。
她哑着声音说:“有事,没来得及告诉你……”
“我问你,疯够了吗?还想怎么作?”
“我作什么了?”简禾心里也有气。
她怕是怕他,可她不是受气包,他说什么是什么。
季景琛一字一句地问:“把命玩没了就舒服了是不是?”
简禾不想理他,把头转到另一边。
想起自已身上穿着病号服,她慌忙起身。
“呃……”眼前一黑。
“简禾!”这两个字狠狠地咬在季景琛唇齿间。
简禾被他按在床上,她揪着他的袖子问:“我衣服呢?”
“扔了。”
“扔了?”
简禾急火攻心,掀开被子要去找。
“录像机被我毁了。”
“你!”简禾震惊之余,用带着恨意的目光瞪他!
雷奕泽那条贱狗犯到她手里,她和王亚东好不容易深入狼窝取证,都挨了打,录像机竟然被他轻而易举地毁了!
她好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