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左侧五十米,拉长至左斜面三百米,又绕过两丛灌木。
后车窗视角只剩这雪岛上晦沉的天色,和被雪色澄澈出的朦胧,在天地间,一望无垠的辽阔,逐渐引擎咆哮的追赶声,也泯灭在茫茫雪尘中。
安宁一口气未松懈,又见老鬼沉着脸,驶上一道小道,车速不减反增,“我在这里没仇人,我肯定。那两个人是找你的。”
安宁头皮一紧,“我们信息泄露了?”
老鬼,“我是摆渡人,这一路什么样我绝对清楚,你查查带的东西,有没有追踪器,或者信号发射之类的。”
安宁僵住。
老鬼从后视镜瞥见,“也对,你应该从来没接触过这种东西。让你查,你也查不明白。”
“我行李箱只有衣服,拉链款,套头卫衣。”
她个人买衣服,不会挑带纽扣的款式,容易解,容易脱,太‘方便’。
“箱子出国入境,四五次安检,应该没有别的东西。”安宁嘴唇抑制不住的哆嗦,“除了那只发卡,我一直贴身带着。”
老鬼沉默。“你这仇人,是准备跟你不死不休吗?”
安宁不回答,回望后车窗,只觉得弥天的雾色里,隐隐约约又出了一套枷锁。
半个小时后,他们抵达码头,之前定了时间最近的船票,经过雪原那一圈大绕路,此时到闸机口,检票员正准备关闸。
老鬼拎着她的行李箱,三步一跃狂扑过去,在闸机将要闭合前一秒,拎箱子卡住,回头喊她,“快点钻,这船走了,要再等俩小时,备不住那帮人就追上来了。”
安宁箭步挤进去,向目瞪口呆伸手要拦的售票员,展示订票信息。
老鬼撑着闸机跃进来,售票员耸耸肩,并没有出言指责。
安宁松口气。
老鬼催促她上船,“北欧生活节奏慢,国内是飞机赶火箭,这里是老太太过马路,日常生活戾气不重,你出格一点,没人理你,但他们心理特脆弱,每年雪化了,一地泥巴,能搞出几千人的抑郁症——”
安宁以前环游欧洲,就像国内旅游团,吃吃饭,拍拍照,到此一游,没有深入了解过当地人的生活,听老鬼讲来有趣,他却盯住岸边,戛然而止了。
安宁心头怦怦惊跳,再次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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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上次针尖对麦芒的势如水火,盛修寒这次早晨回盛家,沉稳端持,面孔平静的无波无澜。
可耐心更不好了,简短朝盛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