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上心头生出怨恨,干脆逼您退位。”
他突然又笑两声,熔浆一般烧穿心肺,却含讥嘲的冷笑,“您怕这么多,还敢动手,是依仗什么?”
盛父浑身的从容飘然,消失无踪了,白雾里隐现一张诡异的面容,“我是你父亲,顾星渊斗他叔叔,结果就摆在医院。”
他稍微探身,“所以,我顾忌重重又如何,拼力一把,最差我直接退休,盛氏四年成绩化为虚有,可你……修寒,你敢赌吗?”
盛修寒面孔一层又一层翻涌起漆黑森冷的暗潮,将要掀起狂涛骇浪,又蓦地归于无波平静,面孔之下搅漩成一个无底海洞,深不可测,窥探不得。
盛父看不懂。
盛修寒逼前一步,俯身让他看,“父亲,您真敢赌,之前就不会瞻前顾后,装聋作哑。现在又为什么敢了?”
“还是安宁对吗?你坚信我这次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她,而后时间会抹平我的不甘愤怒。”
他眼睛仿佛巧夺天工的利刃,破开人的心防,一丝一缕细察四肢百骸,“您掌握着她的行踪。”
盛父猛地怔住,呆坐在那。
盛修寒却并没有乘胜追问,拿起盛父沏好的茶,一饮而尽,“好茶。”
他将茶杯放在盛父手中,大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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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修寒到翡翠公馆时,萧达资料已经整理好。
“安宁小姐近两日,除了与冯时恩老城区相——”男人一个眼神射过来,萧达及时改口,“见面,大部分时间待在白瑛住处,去过深恒,却只到楼下,并未上去,深恒二十万的奖金,并没有领取。”
盛修寒眼波愈发深浓,面容说不上多恼怒,却有强烈无形的危险,像火山喷发前,最后那平静一秒。
萧达站在火山口,脚后跟止不住一阵阵往头顶窜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