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等不及她细想,盛修寒撅起安宁下巴,力道大,捏她唇瓣也撅起,“你累不累,有真的时候吗?”
安宁这几年纤细得很,骨架又小,在盛修寒高大英武的体型下,细细软软,好似下一秒就折断。
王姨扑上来,扯住他手臂,“安宁小姐没骗你,是我岁数大记错了。”
安宁乘机扒开他手,连滚带爬窜下他大腿,“王姨,你去睡。”
王姨不放心走,但安宁不容置疑送她回房。
“他之前不是这样的,他性子冷,可从来没对女人动过手。”王姨焦躁又忧心忡忡,“安宁,他一会儿再对你动手怎么办?”
安宁表情很稳,“放心吧,对付他,我有经验。”
自从盛修寒做了神经病,她的精神抗力与日俱增,这会儿状态已经缓过来。
安宁替王姨关好门,返回餐厅。
餐厅窗外是霓虹迷离的街道和高楼,幽森的浓夜,迷离的灯火,一缕与一缕交织,有人在合家欢乐吃晚饭,有人在绞尽脑汁,求着还有明天。
安宁背对着,站在餐桌另一面。“我们谈谈。”
男人面目沉在背光的暗影中,“谈什么?”
安宁撑着桌沿,“你现在下这么大一番功夫,是为了叫我嫁人对吗?”
盛修寒眼神阴郁。
安宁冷声,“我服从安排,但我情感上并没有嫁人意向,也——”她想了下,还是夹了三分慌,“放不下父亲母亲,你现在盯我逼我,只会让我害怕,惊惧,我需要时间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安宁牢牢锁定他面容,“我跑不掉,也不会跑,你实在不放心,安排保镖看门都行。顾家很忙,你的精力时间,该放在那上面。”
“赶我走?”
安宁,"是请,正式与你商量。"
“我让你很不舒服?”
安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再问一遍,但她现在走的坦诚路线,用不着违心说好话,“是。”
“我哪里让你不舒服?”
安宁判断他表情,眼下这种状态氛围,是他们四年来头一次。
他好像真的不喜欢她虚以委蛇哄他,往日好话用尽,他阴森入骨,现在排斥摆明了,他反倒情绪稳定。
安宁有些明悟,盛修寒憎恶她至极,她越小心讨好,越像狗皮膏药巴着沾着,撕不掉。
早知道,早知道……
让他王八买西瓜,滚得滚,爬得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