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来劲儿,一遍遍圈着,把着,手心胸脯磨得冒火,他还没发泄完。
退一万步讲,她这会儿耍耍性子,正当正要。
盛修寒透过她,望一眼厨房,王姨接触他视线,当即缩回脑袋。
“我记得。”盛修寒意味深长注视她,“你上一次殷勤送我出门提要求,是临近毕业,学校公布最后一批保研名额。”
名额公布后,安宁名字位列第一,院士导师亲自打电话来慰问。
安宁当着他的面,聊得欢欣鼓舞,暗地里,实习入职合同都签了。
“……”安宁窒息。
半晌后,她仰起脸,“你要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”
盛修寒眯起眼。
安宁不再多说,转身就走。
男人拽住她手臂一扯,轻而易举将她拽回来,“跟我横脾气?”
“不敢。”安宁扫见他抓住不放的手,十几分钟前刚包的纱布。
想着浴室里他没皮、没脸、没底线的折腾,安宁恶向胆边生,“你这伤口,也是我别有用心,拆了吧,省的我又骗你。”
她劈手抽开绑好的蝴蝶结,纱布是她绑的,熟门熟路,几下就抽散大半。
盛修寒钳住她,胳膊收紧,结实的肌肉鼓胀,如同铜枷铁锁箍住安宁,一寸也动弹不得。
“又演上了。”盛修寒面上浮着恼,“你这点以进为退,倒打一耙的招数,使出来多少次了。”
安宁表情空白一瞬,顿了顿,摊下脸,“我还会暗度陈仓。”
盛修寒气笑,可不是,这四年同居冷不丁毕业读研用了一回,确实出其不意,打他措手不及。
“绑上。”
安宁觑他几秒,窝囊低头,“这可是你要求的。”
她重新包好纱布,绳结绕来绕去,绑成一个死结。
盛修寒垂眸,审视这个死结。
安宁,“……绕多了,捆不了蝴蝶结。”
盛修寒睥睨她一眼,松开她,推门离开。
安宁磨牙,转身回到厨房。
王姨正在处理玉米,有一半已经倒进垃圾桶,安宁上前留住剩下一半,“王姨,他不爱吃,我爱吃。”
王姨表情堪称奇妙,一个两个都不正常的奇妙,“可……萧达说,你现在看见玉米就恶心。”
所以今天的玉米只是点缀,还是一人份的。
安宁当着她面吃一大口,“那是昨天,今天我又爱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