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张脸,愈发透出寒意。
“那天是为你商议婚期,我默许什么了?”
盛文菲放在腿上的上,倏地攥紧。
她看看盛修寒,又转头,目光里的狐疑危险,霍然刺穿安宁。
安宁面无表情,心中却像一只本就沉底的桶,晃晃当当,吊起来一点。
盛修寒骗她,却绝不会对盛文菲撒谎,现在这一出,是想唱什么?
而且盛文菲的目光……安宁眼皮一跳,下意识去捕捉辨别。
可没等她细看,沈黎川突然笑出声。
盛文菲扭过头去看他,安宁皱紧眉,顺着望过去。
发现沈黎川眼中灰蒙蒙一片,又有说不出来的东西。
沉寂,坚定,晦暗……不可名状。
“怪不得家母时常要我跟盛副董想学为人处事,确实自愧不如啊。”
沈黎川语态着实耐人寻味。
引得在座的一头雾水,止不住想追问,可慑于盛修寒,无一人出声。
只有盛文菲,“什么意思?黎川,你在说什么?”
“大家还不明白吗?”
沈黎川盯着盛修寒,对上他暗沉威慑的目光,不受影响,侃侃而谈。
“盛副董再厌恶安宁不安分,也不想传她恶名,牵连到菲菲。毕竟谈资就是谈资,一方恶臭,另一方好的也被谈论,菲菲怀着孩子,一个孕妇活在旁人口舌中,盛副董这样的好哥哥,怎么能忍的了呢。”
“而且安宁今日姿态太低了,万一传出去……外人天然同情弱者,届时又不知道会怎么想菲菲,所以盛副董才不高兴。”
盛文菲恍然大悟。
心底那个声音弱下去,却仍旧还在,她不免问,“是这样吗?哥哥?”
安宁冷笑。
盛修寒这个哥哥当得简直呕心沥血,绕这么大的圈子,以至于她都有一瞬的动摇,却原来还是为了盛文菲。
更可笑的是,盛修寒做这么多,盛文菲犹有怀疑。
果然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,她这个得不到,自觉平静了,却依然骚动。
安宁记下这次教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