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月色真美,你问回忆哪个白月光。谈恋爱都是浪漫至死不渝,你是怀疑至死方休。”
“远赴人间惊鸿宴,绿帽全叫你看见,当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,你爱上谁谁死得早。”
盛文菲目眦欲裂,转头拉盛修寒。“哥哥。”
安宁脸上讽刺一收,防备至极。
盛修寒注视她,也许是幻觉,也许是看错了,安宁恍惚觉得他目光消沉又孤寂。
可这两种情绪,跟盛修寒此时此刻居高临下的地位,毫不沾边。
“菲菲道歉。”
他声音平直,不冷不厉的。
安宁浑身汗毛炸开,确定他脾气在即将爆发的边缘。
是觉得她发疯怼盛文菲过了。
还是有别的事,联想到她刚才不好的预感,安宁一时如临大敌。
“哥哥——”
“道歉。”他强硬。
盛文菲直愣愣盯着他。
刚才她告诉盛母自己的怀疑,盛母并不信,觉得是她婚期将近,大小姐脾气闹得太过,哥哥怕沈家对她产生不好印象,才冷脸教训她。
并不是袒护安宁。
可她的感觉却越来越不妙。
“对不起。”盛文菲眼眶涨红,眼神却隐晦发狠。
安宁毫无畅快的感觉,盛修寒视线整个锁定她。
他背着光,高鼻深目处两团阴影浓重,愈发显他深沉,目光也深入阴暗。
一旦触及,便将她吞噬淹没。
远处突然传来盛母呼唤声,“修寒,过来一下。”
盛修寒没动。
安宁盯着他视线,五脏六腑被恐惧撕开无数口子,飞快想是不是哪个环节暴露,还是全部暴露。
当男人与她擦肩而过,盛文菲快步追上去,安宁所有筋脉痉挛到垮塌。
她瘫坐在走廊椅子上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冲动?”白瑛扶起安宁,搂着她靠坐。“又是逼道歉,又是言语挑衅,不像你性格了。”
“白瑛。”安宁脸埋进她白大褂里,“接下来,我没有把握。”
两个亿的薄先生,别说安宁这样一个境地尴尬的假千金,就是白瑛有家长宠爱,事业有成的二代,也束手无策。
或者说,三十岁以下的二代都束手无策。
除了盛修寒,他在家族话语权和权威性这方面,一骑绝尘,无可匹敌,只比她们大五岁,拉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