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。
更多疑,老辣。
可笑她自作多情,竟然觉得在医院他轻飘飘地放过,是他心软了。
安宁没有靠近。
盛修寒从床头拿起她手机,“什么时候改了密码?”
“前几天。”
“我同意了吗?”
安宁情绪在煎熬,忍不住问,“你派人去调了医院监控?”
盛修寒面不改色,“你有意见?”
她不该有意见?
安宁盯着他,“你告诉妈妈,我跟白瑛二对一盛文菲,她吃亏,我沾光?”
“你没沾光?”
安宁几乎是冷笑,她沾了什么光,是医院大庭广众之下,被扯着头发撕打,还是审卖国贼一样,全家上阵。
抑或着,盛文菲只要没骑到她脸上,把她撕碎了侮辱尽了,烂成盛文菲鞋底的泥巴,都是盛文菲吃亏。
安宁胸膛鼓胀起伏,抬手指门冷声,“出去,请你出去。”
盛修寒一动不动,“密码。”
安宁一口气梗在喉咙,气得两眼晕花,“盛修寒,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贱,不是人,是畜生对吗?”
盛修寒皱眉,察觉她情绪在爆发的边缘。“你又闹什么?”
不耐,烦躁,他的蔑视在灯光下纤毫毕现。
安宁眼睛都被激红了,“我闹?什么叫闹?我有血有肉,挨了打知道疼,挨了骂知道难受,我白天被盛文菲凌逼,晚上被你蹂躏,要是我稍微自保一下就是闹,那什么是不闹,你告诉我,什么是不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