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好事,下辈子投个好胎。
陆远先是一愣,接着哈哈笑出了声,一不小心牵到身上的伤口,嘶了一声。
“佛祖的是佛祖的,我的是我的,不能混为一谈,不然佛祖怪罪我借他老人家的光躲人情债。”
青葙轻笑出声,这人说话可真有趣儿。
这时,侍画和三月赶了过来,慌得把衣服披在她身上,替她穿好鞋袜,见被救的人就在旁边,还是个男子,这就有些不妙了,她们娘子衣着单薄,又湿了水,这不都被看去了,可怎样是好呢!
好在这处有崖石遮挡,没人瞧见。
侍画和三月把青葙搀扶起来,临走前狠狠瞪了男人一眼:“管好嘴。”
陆远笑了笑,看着几人远去,直到那人儿消失在视线里,才把目光收回,彻底冷下脸。
今日之事,他一定会查清楚,到底是谁,想取他性命。
三人回到赵宅,侍画让人烧水,先给青葙沐浴。
“刚才进来时没人看见吧?”青葙问道。
她们是从后门进的,后门是阿昭看守,他不会多嘴多舌。
那日之后,除了涂莺莺的离开,赵旻一如往常,他对她没有任何不同,甚至较以前更冷淡了。
彼边,花树掩映的园县衙后院,一四面帷幕的敞厅内,两男人席地坐于铺团上,前置一方形矮桌,桌上摆着一套茶具,盄着冒烟气的砂壶,屋角放了一个漆金兽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