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秀秀呢？”

“她睡着了。”

“你出来她不知道？”

“不知道，看她睡得很沉我才悄悄出来的。”

陈远叹了口气：“她忙了一天，确实也很累了。”

许婵点点头：“是啊，我知道在乡里做事的辛苦，秀秀确实不容易。”

陈远心里又难受：“从县府办发配到这里，也是让她受委屈了。”

“刚才我和她闲聊的时候，也是这么说的，不过秀秀不这么认为。”

“哦，她怎么说的？”

“秀秀说刚来的时候，她心里确实觉得委屈，但呆了这段时间，她没有这感觉了，她说乡里这么多干部，也有不少女同志，大家都做同样的事，吃一样的苦，都任劳任怨，她凭什么觉得委屈？凭什么可以例外？所以，她现在的心态很平和。”

陈远默默点点头，姜秀秀这么说，似乎也有道理，她的适应能力倒是很强。

虽然依然心疼姜秀秀，但陈远的心里又似乎有些安慰，因为她这种心态。

“陈哥，你对秀秀真好。”许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羡慕。

“你怎么看出我对她好了？”陈远转头看着许婵。

“从以前你的表现里，从安书记今晚的话里。”

“从安书记的话里？”

“对。”许婵点点头，“我能感觉出，如果没有你在安书记面前说什么，安书记今晚不会说那么多和秀秀有关的话，也不会问姚县长那么多问题。”

陈远不由觉得许婵很聪明，这都能感觉出来。

当然，许婵能有如此感觉，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住院姜秀秀照顾的事。

苗培龙也知道这事，如此，他或许也能感觉出什么。

而姚健虽然觉得奇怪，但应该不会觉察出来，因为他不知道这事。

陈远接着问许婵：“你妒忌姜秀秀吗？”

“不。”许婵摇摇头，接着又道，“但我羡慕她。”

“羡慕她什么？”

“自然是羡慕她能得到安书记的夸赞，羡慕你对她的好。”

陈远笑笑：“羡慕很正常，不妒忌就好。”

“陈哥，你和秀秀……”许婵欲言又止。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陈远看着许婵。

“我想说，你们，你们之间是不是……”许婵吞吞吐吐，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
“你想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那种关系，对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