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,随手从旁边拿了把椅子过来坐下,便什么都不管了。
“淮州,对不起。”
时隔一年,她能对他说的话,竟然还是只有这一句,裴淮州没说接受,也没有说不接受,毕竟她还是病人,他也不想刺激她。
但沈轻语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跟他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。
说她没有和霍辞笙结婚,说霍辞笙因为插足他人家庭的事被曝光,事业受损,没能攀附上她后又试图去攀附其他的权贵,但没人看得上他,听说最后只能给老女人当情夫,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话,
说她自暴自弃,整日酗酒成瘾,伤了自己的身体。
“淮州,你说得对,将我害成如今这副模样的,是我自己。”
她的眼中隐隐泛着泪光,最后凝聚成一滴泪,顺着眼角滑落,裴淮州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,就像过去那三年里,她无数次在他伤心时替他擦去眼角的泪一样。
“你该向前看的。”
我们都应该向前看,不断的回望过往,只能伤人伤己。
沈轻语摇摇头,虚弱得呼吸都显得有些费力,“我走不出去了,淮州,你不会再原谅我了,对吗?”
裴淮州仍旧没有回答,只是起身牵起了苏繁星的手,对他说:“我现在很幸福。”
我已经向前看了,以前的事我便不想再一直计较。
我会继续往前走,去往没有你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