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？”

“以后也应该是。”

“但愿吧。”老三举起杯子，“干你这行其实也是高风险，不伸手经受不住诱惑，伸手又怕被抓，这也是一种矛盾。”

陈远和老三碰了下杯子，一饮而尽，接着抹抹嘴唇：“干我这行确实是高风险，你混得级别越高，处的位置越重要，风险就越大，而这风险，很多时候，并不是伸不伸手的问题……”

“那是什么？”老三打断陈远的话。

陈远沉思片刻：“是你看不见摸不着，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的东西，这东西存在于每个人的大脑里，可以说是一种意念，也可以说是一种思维，还可以说是一种心魔。”

“心魔？”

“是的，在体制内，很多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，在大多数时候，这魔鬼悄无声息安安静静，但随着职务的升迁和位置的变动，随着权力的扩大和欲望的强烈，有的人心里的魔鬼就开始蠢蠢欲动不安骚动，甚至开始跳出来张牙舞爪，当这张牙舞爪的魔鬼遇到遏制和阻碍的时候，就不可避免要发生激烈甚至惨烈的冲突，这冲突惊心动魄，甚至会摧毁某些东西。”

老三有些发蒙：“我似乎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。”

“听不懂就对了，因为你不在体制内。”陈远干脆道。

“那你心里有没有这魔鬼？”老三问道。

“我……”陈远一时无法回答老三，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用心想过这个问题。

看陈远回答不出，老三也不问了，边吃边道：“其实我觉得，不光体制内，体制外同样，人人都有心魔，善与恶总是如影随形，但只要心中无恶念，只要心里有自己坚信坚持的东西，并且能为这东西而持之以恒去奋斗，那么，这心魔就永远不会得到释放，也能无悔于自己这一生。”

琢磨着老三这话，陈远觉得似乎有些道理。

吃完饭，老三开车送陈远回去。

陈远坐在后座，看后座放着一个袋子，打开一个，是一个海外品牌的高档女士包。

“这包是给童童买的？”陈远道。

“哪里，我才不给童童送这种包。”老三边开车边道。

“啥意思？这么高档的包，你不给童童给谁？”

“没看出来吧？”

“没看出什么？”

“这包是A货，不值几个钱。”

“你弄个A货干嘛？”陈远翻看着这包，虽然是A货，但做工相当精致，不是行家，很难分辨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