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了些许无力,不由道:“吴姐,您这才刚上任呢,难不成就产生了畏难情绪不成?”
“倒也不是,只是感慨一下。”吴惠文摇头笑笑。
“吴姐,套用一句老话,过程是曲折的,前途是光明的,您刚上任,正要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,应该信心满满才对。”陈远笑道。
“信心是一回事,但现实中存在的困难也是实打实的,必须正视。”吴惠文跟着笑,“就怕出师未捷身先死,到时候可就前功尽弃了。”
吴惠文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想到了安哲,安哲之前在江州也是要进行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,准备铺垫工作也都已经做足,但最终却是功败垂成,被调离了江州。
陈远显然没想到吴惠文将安哲作为参照,听吴惠文这么说,陈远道:“吴姐,您有点多虑了,郑書記把您调到江州来,就是要让您对江州的乱象进行整顿的,他肯定也会全力支持您到底的,就拿这次尤程东書記的任命来说,郑書記如此干脆地点头,并且这么快就推动这事落实,足以说明郑書記对您的支持力度。”
“我倒不是说郑書記不支持我,就怕郑書記中途调走啊。”吴惠文笑笑。
“不可能吧?”陈远听得吓了一跳,“没听到有关郑書記调动的风声啊。”
“我只是这么一说,没说郑書記要调走,但人事调整的事,谁又能说得准呢,尤其是到了郑書記那个层次……”吴惠文说道,“仔细算算,郑書記来咱们江东工作也有一年多了吧?是不是快满两年了?”
“嗯,算一算也快了。”陈远点头道。
“所以说呐,凡事都是说不准的。”吴惠文笑道,“要是郑書記调走的话,省里可就没人会全力支持我了。”
“吴姐,您想太多了,我觉得可能性不大。”陈远安慰着吴惠文。
这时候,陈远陡然有点明白吴惠文的担忧,吴惠文应该是想到了安哲,安哲当初就是因为廖谷锋调走后,没有了来自上面的强力支持,这才兵败江州,吴惠文估计也是担心这种情况出现。
不过陈远觉得吴惠文的担心有些多余了,郑国鸿调到江东的时间并不算長,还没真正大展拳脚呢,不可能这么快调走,当然,陈远也清楚郑国鸿的职位变动不是他能够臆测的,但眼下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,吴惠文多少有些杞人忧天了。
吴惠文这会也是笑道:“我就是随便说说的,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咱们身为领导干部,更是要时刻保持危机感。”
陈远点点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