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回了卧室。
床上,云念躺得很乖,眼睛也闭上了。
傅司衍上来靠坐在她旁边。
他并没有睡,而是把大灯关了,将床头的小夜灯打开,半框型眼镜架上鼻梁,防掉链条垂坠在脖颈,冰冷质感的链条滑动在他炙热滚烫的肌肤之上,禁欲感十分强烈,而他本人却丝毫不知。
他又打开公文包,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,认真阅读。
云念慢慢睁开眼,看到的,就是小夜灯光之下,他英挺的轮廓阴影,和禁欲认真的眉眼。
不是没有过心动时刻。
可惜,这点小小的心动,在他的那些恶劣行径面前,早已被扼杀得一干二净。
“你还不睡吗?”她捏着被子,小声问他。
傅司衍转头看她一眼,唇角扬着柔和的微笑:“你先睡,我看完这份文件就睡。”
纸业翻动间,云念眼尖地看到,这份文件正是有关于北米域信号塔搭建的项目书!
她眸光骤亮!
哪还有什么睡意,她立即坐起来,假借给傅司衍揉捏肩膀之际,光明正大和他一起看文件的内容。
傅司衍侧头看他一眼,抬手抚上她手背:“困了就睡吧。”
“唔。”云念的头摇得像拨浪鼓,“我不困。”
她眼睛直勾勾盯着文件,不放过上面任何一个字。
傅司衍总觉得今天的云念和往常很不一样,“你……想开了?”
“嗯?”云念茫然。
“今天不仅小嘴甜,人也变回了从前,是终于从江亭云的意外中走出来了?”
云念一怔,眸光顷刻间沉了沉。
但她很快就收敛了这点阴暗,微微笑起来:“我最近悟出了一句话,叫‘斯人已逝,生者如斯’,亭云不在了是改变不了的事实,还活着的人只有坚强地活下去,才能让死者在天堂安息。”
傅司衍很欣慰云念能有这样的觉悟。
他又摸了摸她的手,柔声安慰她:“放心,杀江亭云的凶手,我也一直没有停止的在调查,总有一天,我会把真相摆在你面前。”
云念讶异傅司衍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一番话。
不得不说,这人的心理真不是一般强大。
她点了点头,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,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:“傅氏这么厉害啊,业务范围都到北米域了!”
傅司衍一点也没有避着她的意思,回头看着文件,坦坦荡荡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