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在了招待所门口。
沈初夏弯腰坐了进去,看到眼熟的行李袋和双肩包,以及一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。
“茂筠,你怎么来了?”
青年没说话,展开双臂,将她紧紧抱住,力道之大,恨不得嵌进自已怀里。
感受到带着潮气的温热呼吸,她拍了拍对方的肩,轻声道:“别自责,我没事。”
虽然这么劝了,陆茂筠还是闷着嗓子,自言自语地哽咽起来:“我怎么可能不自责,要不是我小心眼,要不是我跟你生闷气,要不是……”
他垂下眼睑,眸底闪过一丝浓重地心虚。
“和你没关系,这个案子,我庆幸我过来了。”
“你放心,杨家那几个人一定会得到重判,现在连上头都被惊动了,下派的专家组明天就到,估计以后会押送到京市的监狱去。”
“嗯,对了,谢谢你帮我把行李拿回来。”沈初夏拎起双肩包,打开粗略了扫眼,证件什么的都在,证件套的缝隙里残留着一点点泥土,但封面很干净,明显已经被人擦拭过。
“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,看到有个人背对着我在翻包,虽然没看清脸,但我猜应该是杨钟泰,他一直在暗中盯着我,见过杨红和我促膝深谈,生怕我掌握了什么证据。”
“在没有任何发现的情况下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又把我推到山谷里去了,这样就算日后尸骨被人发现,也可以说是我自已乱走乱跑,迷了路才会丧命。”
她低谢一声,眼底满是冷然和讥讽,拉上包拉链,放到脚边,叹了口气:“杨钟泰不可能把它带回住处,找到这包应该挺不容易的吧?”
陆茂筠哪里知道容不容易,实际上,他也是恰巧借花献佛。
来之前遇到个工作人员,说是有人托他给沈初夏的,苦于临时有事,于是拜托自已转交。
“唔,还好吧。”
他含糊不清地应了声,欣然认领下了这份感激。
商务车一路上几乎没有停歇,抵达京市时,已经是深夜。
司机殷勤地帮他们把行李和一些杂物送上楼,又道了句“陆处您早点休息”,才屁颠屁颠地离开了。
相较于陆茂筠的泰然处之,沈初夏有点别扭,她一边蹲下身把需要清洗的衣物拿出来,一边问道:“你现在,究竟在哪个部门啊,跟在谁后面做事?”
本是随口一问,青年的表情却在瞬间变了,变得十分地不自然。
“说了你也不认识,反正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