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分,杨红显然是心里有数。
但明显地,她也并不想改正错误,而是打算一错再错,甚至还颇为自豪。
“这份笔录你看一下,没问题的话,在后面签名字,按个手印。”
接过沈初夏递来的纸张,杨红大致浏览了一遍,表情里露出一点犹豫,又好似只是错觉,最后低头照做。
“我能……麻烦你一件事吗?”
没等她开口,女孩又凶巴巴道:“你看我都配合你了,只是让你顺手帮个忙,都不可以吗!”
她无奈微笑:“什么事,你先说说看。”
女孩将一直放在膝头的书包打开,从夹层里取出一只信封:“这是我写的作文,听说京市经常举办各种征文大赛,能不能找个比较有名的,帮我投一下?”
这么简单又有意义的事,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,不过身为律师,向来谨慎为重,何况面对的还是这样一个有着不良前科的少女。
“我能先拜读一下吗?”沈初夏问道。
捏着信封的手指一紧,女孩眼神微闪,倒没有其他情绪,像是只有羞涩。
好半天,她闷闷地应了声:“嗯。”
作文的水准超出了沈初夏的预想,辞藻朴实,却句句真挚,写出了对美好未来的期待与向往,寓意相当地积极向上。
沈初夏看着整洁的字迹,再看向女孩那张不驯的脸,一时间百感交集,很想问一句这文章是否真的出自于她的手。
“咋样?”到底只有十二岁,杨红满脸掩不住地紧张。
她咽下伤人的质疑,点点头:“挺好的,我觉得你能获奖。”
“我也觉得。”女孩笑了起来,这次的笑容里充满了得意和快活。
分开前,沈初夏还特意告诉女孩,不止这次,以后有好的作文也可以寄给她代为投递。
她的本意是,希望对方能放下偏执和别扭,将重心转移。
小杨红当时藏着兴奋的眼神还在脑海中久久未散,结果当天晚上,就出了大事。
“红红啊……我的红红啊……”
大约凌晨三点左右,一声凄厉地哭嚎炸响,将附近十几户人家全都吓醒了。
沈初夏披上外衣跑到窗户边,只见对面浓烟滚滚,冲天的火光将黑暗的天空照得亮如白昼。
她大惊失色,连鞋也没穿好,趿拉着就冲了下去。
乌央乌央地人群已经把杨家给包围,空地上,跌坐着杨钟泰和他的老母亲,两个人在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