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度明显慢了许多。
谢浔像是毫无察觉,甚至走得更快了。
她努力忍耐,尽量踉踉跄跄地紧跟,可当再次抬起头,几乎看不到前方身影的时候,站在一片暗色中的她,终于感到害怕,忍无可忍地唤了一声。
“谢律?”
没有回应,只有山壁的回音,连水滴声都听不见了。
她捏着背包带子,紧张地咽了咽口水:“你在吗,谢律?”
依然一片寂静。
害怕渐渐变成了恐惧,再次开口的嗓音里,不觉染上了几分哭腔。
“谢律师……”
忽然,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、。
她一下子绷紧了脊背,各种不好的猜测直往脑子里涌。
根本不敢回头去看,求生地本能促使她拔腿就往前冲。
跑了没几步,有什么东西勾住了背包,她顿时如惊弓之鸟般惊叫起来:“谢浔!!”
“干什么这般撕心裂肺地喊我名字?”
黑暗中,清冷地声音淡淡响起。
身后的力量消失了,沈初夏转过身,看到了熟悉地高大轮廓。
心里面知道要保持距离,身体却很诚实地扑了过去。
“我、我找不到你……你不见了,我以为是、是什么猛兽或者蛇……”
她颤抖地说着,像一只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动物,浑然不知男人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幽光。
谢浔任由对方抱紧自已的手臂,柔软时不时蹭到胸膛。
明明肾上腺素又开始沸腾,却自始至终没有动弹一根手指头。
出口的话依旧不太近人情,甚至含着几分不耐烦。
“这里已经划分为景区,怎么可能有猛兽,我一直在附近,没跟上为什么不直说?”
心情平复后,沈初夏这才觉出不妥来,她连忙松开双手,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“对、对不起,我刚刚太紧张了,才会……”
“嗯。”
这一声里倒是听不出任何遗憾的情绪,谢浔毫不迟疑地继续往前走,然后如愿在下一秒感受到了重新贴上来的温热。
“我能……能像这样,和你一起走吗?周围太黑了,我不太看得见。”说完,女人自我证明般加上一句,“我有点夜盲症,上学时候检查出来的。”
他当然知道,否则为什么要特意绕路走这边?
“你这句话是想告诉我,你并没有在故意占我便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