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孕，那我体检当天B超检查，她与母亲都在，一寸寸仔细看过……”

“深恒刘兰。”裴燕临打断初晚，“她目击你在环城路黑诊所产检，那天我恰恰在站台碰到过你，还有沈黎川，他的秘书也去过黑诊所。”

“为此，他还耗费大量人力功夫去掩盖这一行迹。可欲盖弥彰，抵不住我的人抽丝剥茧，依旧能查清。”

初晚的手隐隐发抖，苍白面容一寸寸染上惨淡。

原来如此。

从谣言刚起时，她就想过今日。

一直来不及处理的隐雷。

终是石破天惊。

裴燕临声音发紧，粗哑的仿佛沙子在磨，“如果你怀了——”

“我没怀。”

初晚坚决否认，“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，我有多难孕，南方北方最顶尖的妇科专家，十余位共同确诊，你不信我，总得相信医生。”

裴燕临不再出声。

对峙良久，他偏头看窗外。

初晚一口气尚未松懈，余光扫见窗外连绵的树木，不知不觉变成高楼大厦。

车速也降下来。

初晚陡然警觉，“你要去哪？”

裴燕临看着窗外向后掠过的景物，“医院。”

初晚没松懈的气，梗死在胸腔，梗的她崩溃，紧紧被一线理智拉拽住，“你疯了，你到底想要我怎样？”

“初晚。”裴燕临唤她名字。

车外阳光璀璨，映照出他深刻的眉目，线条锐利，可光线又是不讲道理的，折射万物，也折射他眼眸。

往日浓黑看不穿的眼底，恍惚溢满一片暖阳的柔意。

初晚初之以鼻。

裴燕临与她，身体再亲密，零距离，负接触，也掩盖不了彼此裂痕隔阂，如深渊，如汪海，填的下这世间所有负面，糟糕，极端。

独独不会有一丝美好。

她不会有。

裴燕临更不会有。

“你不用警告我。”初晚远离他，“裴燕临，我说的话，你永远不信，那铁证呢？”

她解开裤子锁扣。

一片鲜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