伫立在那,不躲不避,注视着她,注视身后的门。
他当然不怕被裴母抓到。
这几日裴文菲谈到顾家禁忌,裴母讽刺顾家主母做事愚蠢。
继承人事关家族,不容有失,只用把污名全推到继女头上,安排舆论大炒是她下贱,不知廉耻勾引。
等公关把继承人择干净,再雷厉风行处理继女。
上流社会贵妇们招数数不胜数,兵不见血刃。
无故失踪都是轻的,就怕突然被人贩子拐卖,沦为子宫畜生。
到时候就算顾家继承人找过去,一个脏了的女人,还能情深似海吗?
"初晚!"裴母开始敲门。
几息后,门把手拧动,锁扣碰撞出咔咔的凝滞声。
响声越来越急促,尖锐。
再拖延不得了,初晚拽起裴燕临,用尽全力往衣柜拉。
不想裴燕临挥开她手,他呼吸不稳,眼神沉翳,抬手握住门把。
初晚大惊失色,飞扑过去抱住他手臂,却再次被挥开。
她后背撞上墙,震荡的疼痛,抵不上从脚底窜上无尽寒气,一瞬间冻结心脏。
他竟是真的要开门……
初晚耳朵响起轰鸣,前后左右,化无数倒计时的丧钟,一声声撞碎她。
毫不费力地,瓦解她迄今为止所有努力自救的挣扎。
她来不及逃跑了。
她完了。
门扉开启的瞬间,裴燕临身影侧是裴母一张怒气不耐的脸。
初晚木讷看着裴母神色从将要发脾气的恼火,霎时骇变。
震惊,难以置信,恐慌。
再到蓦地刺向她,危险,锐利,史无前例的阴毒。
初晚不由自主跌退一步。
“你怎么在她房间?”
裴母吐出一个字,初晚身体不受控哆嗦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