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多月几乎落灰的臣子规,这东西对周芸贤重要,在东宫居然是个垃圾般的存在,“这玩意儿也拿走了啊。初六我可不管了,风雨都交给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桓宣不知这是第几次看见她收拾包袱,但每次看见感受都是一样,分别的滋味都类似,他静静的看她将衣物装进包袱。她把衣服往下压了压,她很平静,并没有拖泥带水,如她每次离开时一样,那样的理智。
傅云晚将臣子规放在了包袱最上头,然后将包袱口系上,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她走到门口,把自己那个红色的年兽小灯笼摘了下来,搁在她的包袱旁边,她甜甜的笑:“收拾好了,没多少东西,一个包袱装完,灯笼一提就走了。”
桓宣颔首,“爬山,我们就定今天吧。”
傅云晚算了算日子,“今天初四,明儿初五。你初五还上朝吗?”
“干什么不上朝?”桓宣不解。
“初六成亲,初五还上朝啊?”傅云晚尽量克制嗓子的轻颤,“不提前休整一下?初六成亲挺累。”
“你和他成亲那天很累?”桓宣问。
傅云晚没有出声,办喜事是累啊,她夜里还因为某人被抓哭一宿呢。
“初四不是休沐了。初五就不休了。”桓宣没有得到她回答,他紧了紧牙关,轻声道:“初四休整吧,想初四受累。走吧,天不早了。”
傅云晚想了想,“你早说啊,我换洗衣服在包袱最下面,那我还得捞出来。”
“孤刚得到辽东的急报说粮食到了。”桓宣轻声道:“没法再早。”
“那我就原谅你吧,我重新把衣裳捞出来。”傅云晚说。
桓宣走过来,“我来吧,你看下还有别的要收拾的吗。只住一夜,不用拿太多东西。换洗衣裳,水壶,带点应急药。你爱吃的零嘴你拿些。”
傅云晚把包袱搁下,她就去把他说的水壶、应急药、零嘴、水果这些拿了些,放在桌上。
桓宣从她包袱里把她换洗贴身衣物拿了一身出来,又拿一套衣裙,她常穿的靛青色那套,他去衣柜那里收拾他自己的换洗衣物,就见傅云晚蹲在衣柜底下,从下方储物格内往外捞被套、床单、枕头罩,枕头罩还捞了两条。
“你干什么?”桓宣不解。
“拿床单啊。”
“住客栈啊。”桓宣提醒,“不是露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住客栈拿床单、被罩啊?”桓宣很有些费解的盯着她,“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