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的时候,顺手摘了万年灵芝给你。这灵芝可以解乌头的毒,还有雷公藤的毒。”傅云晚嗓子颇有些做颤,“你可要保重身体,可莫还没到三月初六我和睿王、阿郎去砸场子,你人就病没了。”
桓宣静静看了傅云晚许久,没有言语,一直到回到东宫,桓宣叫陈安过来给傅云晚看了伤,陈安开了擦抹的药物,以及煎了流产后的补药。
“先把温补药喝了。才第十六天,养足一个月吧。”桓宣用汤匙盛了汤药喂傅云晚,“哪个桓慕之啊?肃王府的吗?”
傅云晚将药喝下去,甜苦混杂的滋味让她皱起了眉头,“对呀。”
“可是孤王刚从肃王府回来,桓慕之说没有和你去爬山啊。”
桓宣拿过擦抹的药帮傅云晚擦拭面庞伤口,以及手上伤口,还有那个没有了指甲的小指,上完药,他因她手不方便,便帮助她清洁牙齿,洗脸沐浴这些,沐浴时她举着两手像是投降的动作,以防碰到水,月子这些天由他伺候习惯了。
桓宣突然猩红着眸子,“你嘴里有没有实话啊?傅云晚。你天天拿话刺激我,究竟想干什么啊?旁人说你嫌话,你自己也说你自己嫌话?”
傅云晚一怔,她不愿意拖累他啊,不愿意睿王用她做利器在御前伤害他,她还能想干什么,“我没想干什么呀。我就想拿到臣子规,除掉你,保我爹保我家,一世高枕无忧呀。你看看,我都摘了万年灵芝给你治病,那你就不能早些给我臣子规吗?我不想在你的东宫住了呀,一天也不想住了。”
因为不愿意住了,夏妍一来,她就要回避,在外面流荡,像个见不得光的小贼,她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第二次。
“行。孤知道了。今天天晚,你在外头冻了一天,我们不谈了。”桓宣静了静,说道:“今天最后一个问题,你做这一切,摘灵芝险些丧命,是苦肉计吗?让我怜惜,进而痛快给出臣子规的苦肉计。”
傅云晚颔首,“是啊。”
桓宣沉默了,他将十指绞在一起,他低头看着自己黑色的靴面,“是,对吧?”
“嗯。”傅云晚能说什么,除了离开,和那个处处威胁她家人周芸贤清算之外,她有什么选择呢。
“你想除掉孤,用得着那样迂回吗。”桓宣将傅云晚的肩头压下来,让她靠在枕上,他将她发丝铺在枕上,“你睡吧。”
“桓宣,你可以先吃一些灵芝吗。”傅云晚见桓宣对那万年灵芝并不新奇,他只是将药篓搁在几上,像对待一件寻常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