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你洗干净。”
桓宣眉心拧了拧,方才他谈完事情回来,进门看见傅云晚小小的身子疲惫的歪在他的床边,睫毛上挂着泪珠,口中小声叫着爹娘,像只无家可归的小流浪猫。
可怜的形态没有给他带来快感,反而内心深处有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牵动。
“不必装可怜。孤王不吃你这一套。”说着,桓宣将一件干净的女子里衣扔落在她的手边,“去把自己洗干净,做你应做的本分。”
傅云晚拿起衣物,站了许久没动,他屋舍内有女子衣衫,是侧妃留下过夜的换洗衣物么,她握在衣衫的手缓缓收紧。
桓宣皱眉,“怎么立着不动,等孤王帮你洗不成?”
“不。。。我自己可以。。。”傅云晚能说什么,说自己不想穿他侧妃穿过的衣衫么,有什么立场、身份说这样奇怪的话,偷情罢了。
她将换洗衣衫挂在手臂,进到浴间,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,搭在衣架上。
浴间里很暖和,脱光了也并不觉得冷。
傅云晚进入浴桶,清洗着身体,这浴桶他的侧妃也用过么,她不知心里滋味,酸酸的直难受,她尽数压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。
桓宣在书房里坐在案前,提笔续写方才未写完的字。
內间撩水声清晰的在他耳中回响,落笔便有失水准,耳畔响起她方才那句‘我已经是你的了’。
他写了几字,复将毛笔搁在砚台,举步进了浴间。
傅云晚沐浴好,正用洁白的浴巾擦拭身体,余光里见桓宣掀珠帘进入內间,他半靠在高脚几上将她细端详。
傅云晚呼吸一紧,怯生生将浴巾捂在心口,“我。。。我还没穿衣服。。。”
“用得着多此一举么?穿它做什么。”桓宣步至她身近,低手试了试水温,还温热,不凉,便将手出了浴桶,他欣赏着她散落及腰的青丝,乌黑的发丝衬得肌肤越发细腻白皙了,“把浴巾扔了。”